正当局势有些僵持之时,一位身着官服,仪态不凡的男子缓步而来,他微笑着向众人拱手,正是宰相陈中书。
他调侃着使者:“不知是何人,竟敢在本朝地界这般无礼?”
使者见是陈中书,脸色一变,硬挤出一丝笑容,不敢再嚣张,“误会,这是误会,陈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陈中书轻轻点头,看向宋墨,眼中满是智慧神采:“宋墨今日无恙吧?”
宋墨也略微一笑,轻声回答:“多谢宰相大人。方才多亏诸位街坊的正义之心,我自当无事。”
见此情形,使者心知自己理亏,最终只能强忍不快,向宋墨拱手称歉:“方才有失礼之处,望海涵。”
宋墨淡然地回礼,平心静气地说道:“过往皆可不计。还望各位街坊以此为戒,珍重安危。”
众人心悦诚服使者这番赔不是,更觉宋墨颇有君子风范。
陈中书与宋墨相视一笑,似乎这场风波已成过去,匈奴使者则怀着不甘迅速回车。
一旁的陈中说意味深长地看着宋墨,低声道:“果真才智不凡。”
宋墨摇头轻叹:“若非众人齐心,此奇局难开。”
二人不再多言,留下渐散的人群,漫议方才之事。
离开闹市,陈中书和宋墨回到宰相府。
一路上,陈中书步履缓慢,话不多,而宋墨则在脑中不断分析今日之事。
刚进书房,陈中书便挥手让下人退下,语气低沉地说道:“宋墨,你怎么看今日之事?”
宋墨微微沉吟,他一直对匈奴的举动充满疑虑,但不曾想到事情发展得如此之快。
他答道:“匈奴一族一向奸诈,今日之举定有别样用意。”
陈中书点了点头,取出一封信函放在桌上,示意宋墨过去看。
信上是暗部传来的急报:匈奴太子宇文鹊山暗中潜入大炎京都。“看来,匈奴所谓的投诚并不单纯。”
宋墨眉头紧锁,心中升起一阵警惕,“宇文鹊山一向狡猾,定是另有所图。”
“确实如此。”
陈中书缓缓地说,他的眼中带着深思,“你与宇文卓有些交情,但他向来与宇文鹊山不和。或许,今日这些动作,正是宇文鹊山在暗地里谋划。”
宋墨心中一震,想到与宇文卓的几次切磋交流,他倒是的确有些结交这位宇文卓的心思,毕竟多一个朋友也算是多一条路。
哪怕真有一天自己遇到了什么危难,相信宇文卓也不会袖手旁观。
宋墨心中满是矛盾,陈中书的话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
在陈中书如炬的目光下,他不禁感受到一种沉重的责任感。
第二日
宋墨走出宰相府,月明星稀,他微微眯起双眼,心事重重地穿过人流。
未及多远,他远远便看见了站在府外的宇文卓,似乎早已等候多时。
宇文卓嘴角勾起一丝熟悉的笑意,目光在宋墨身上停留片刻,仿佛看出了他心中的疑虑。
“宋兄,一日未见,你还好吗?”宇文卓上前一步,语气中夹杂着关切。
“无大碍。”
宋墨回以微笑,却无法掩饰眼中的复杂神色,“倒是你,怎么会有闲情来此?”
“当然是来见你。”
宇文卓耸耸肩,转而压低声音说道,“听闻今日匈奴使者在皇城闹出些动静,我便猜测你多半与此事有关。”
宋墨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说道:“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详谈。”
二人遂一同回到宋墨的住处。
宇文卓环顾四周,见到书架上整齐排列的书卷,忍不住轻声笑道:“你这里的书又多了不少,看来书香滋养之下,倒是一片安宁。”
“即便有再多的书,有些事情终究无法避免。”
宋墨意味深长地说道,随即将宇文鹊山进入京都的消息告知宇文卓。
宇文卓脸色微变,沉默了许久后,神情凝重:“看来我真是走在悬崖边缘了,宇文鹊山不至于如此狠毒吧,居然想在这纵横交错的京都里谋害我。”
宋墨点头,眉宇间藏不住担忧:“京都虽大,但暗潮汹涌,宇文鹊山的行事风格,我们都心知肚明。我不希望你冒险。”
宇文卓轻轻一拍宋墨肩膀,苦笑道:“多亏你提醒,这个情报绝不能小觑。”
这一番话,让宋墨的心情更为复杂。
他了解宇文卓的豪爽与无畏,但如今事关人命,他无论如何不愿视而不见。
“宇文卓,你决定下一步怎么办?”
宋墨忍不住问道。
“我暂时会隐匿于此,远离是非,否则不知几时性命休矣。”
宇文卓罕见地显露出一丝疲惫,随即振作道:“不过,有你在,我倍感欣慰。”
“你放心,此事不论是出于兄弟情谊还是事关大炎,这事我绝对不会置之不理!”
宇文卓若死在大炎,匈奴便有缘由联合他国起兵讨伐大炎,宋墨想保宇文卓。
他沉吟片刻,却没把这话说出口。
“那我多谢宋兄关照了,”
宇文卓真心谢过。
待宇文卓离开后,宋墨在书房中踱步,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