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正厅的气氛因为宋墨的一番话变得有些凝重。
匈奴使者们脸上挂不住,却又不知该如何应对。
稍稍沉默后,其中一个使者涨红了脸,怒气冲冲地站出来说道:“大炎与匈奴之间休要以和为贵!我等不惜一战!”
宋墨闻言,微微眯了眯眼睛,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上前半步,平静地说道:“匈奴与大炎之间,确实有过纠葛。但若论如今两国的实力对比,诸君可曾想过,若真开战,结果会如何?”
宋墨的话音一落,周围仿佛被无形的冷风扫过,使者们一时语塞。
其中一位年长的使者努力稳住心神,试图挽回面子:“我等不惧威胁,大匈奴铁骑……”
“尚在恢复之中,对吧?”
宋墨不慌不忙打断了对方的话,“诸位不妨考虑清楚,是纠缠于往事,还是把握当下的和平相处,这才是利于两国的长远之计。”
他的声音不大,但字字铿锵,令在场之人无不动容。
匈奴使者们虽脸色难看,但一时间竟无言以对,纷纷低声商量着什么。
此时,宇文卓踏前一步,抱拳道:“诸位远道而来,为的就是和平,如今大好机会就在眼前,我等何不把握?”
他的声音虽然稳重,但不乏热诚,“若因此再度挑起战端,只怕将来悔之晚矣。”
气氛再次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众人心中各自掂量着得失。
片刻后,为首的匈奴使者不情不愿地说道:“罢了,此事日后再议。今日便就此打住。”
随着这一声令下,匈奴使团匆匆告退,留下一片唏嘘的群宾。
宴会随着使团离开,不欢而散。
走出大殿,宇文卓长舒了一口气,转身对宋墨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宋兄,多亏了你今日仗义执言,否则事情只怕麻烦了。”
宋墨摇头轻笑,平淡回答:“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他略有调侃地说道,“不过看在你也帮我解了围的份上,今天这餐饭你请客如何?”
宇文卓哈哈一笑,拍了拍宋墨的肩膀:“好,今日我请,宋兄尽管开怀畅饮!”
两人说说笑笑走出皇宫,负手而行,悠悠而谈。
天边晚霞如缎,铺陈在四周,似为这份友情的萌生披上了柔和光辉。
走在街上的二人,似乎浸染了那些暖色,步伐也不由得愈发轻快。
在一家古色古香的小馆落座,穿着普通的市井气息令他们倍感轻松。
宇文卓看着眼前好友,心中感激,举杯道:“今日之酒,聊表谢意,愿我们的小酌能结下长久的友谊。”
宋墨举起酒杯,微微一笑:“无论风云如何变幻,兄弟之情不变。”
……
夜幕渐渐降临,京都的一角却依旧灯火通明。
在一间隐秘的小宅院内,一个身影悄然进入。
那人四下张望,确认无人跟随后,才谨慎地推开了一扇小门,进入院中。
宅院内,一个年轻人正坐在院中,一身素雅的长袍在微风中微微飘动。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宇文鹊山,匈奴的太子。
他双眼微闭,似是在静思,又像在等待什么。
那人快步上前,拱手低声道:“太子殿下,皇宫宴会已经结束,小人带回些许消息。”
宇文鹊山缓缓睁开眼,目光如刀锋般锐利,“说来听听。”
使者深吸了一口气,“今日宴会上,三皇子宇文卓凭着宋墨的一番口才,竟然让我们匈奴使团颜面尽失。”
他的话语中隐隐透露着几分不满和无奈。
宇文鹊山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郁,嘴角却露出一抹冷笑,“宋墨,这个名字我听得不少了。”
他目光如炬,仿佛思索间已有了对策,“他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罢了,竟然敢在宴会上驳我匈奴颜面。”
使者忙不迭地附和道:“太子殿下明鉴,此人虽年轻,却深得宰相的赏识。”
宇文鹊山轻蔑地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几个文人能岂能改变我匈奴的计划。”
他起身,看向远处那隐约可见的京都灯火,语气森然,“既然他挡在我们面前,那就除掉他。”
使者闻言心下一凛,连忙应道:“那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安排?”
“你且安排下去,我要回回他,最好是让宇文卓跟他一起,死无葬身之地。”
宇文鹊山不急不缓地说道,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夜风渐凉,宅院的灯火摇曳不定,光影之间,仿佛映出了宇文鹊山深藏不露的野心与阴谋。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狠戾,誓要将阻挡匈奴计划的都一一除去
翌日,宋墨步行前往户部。
街道上人流涌动,一片熙攘
一辆马车突然从旁侧疾驰而出,快速无比,几乎来不及反应便直冲宋墨而来。
宋墨一惊,急忙后退几步,险险避开马车。
那车夫冷汗涔涔,连忙勒住缰绳,嘴里不断呼喊着道歉之辞。
还未等宋墨出言询问,马车帘子被猛地掀开,一名身穿异域服饰的使者怒气冲冲地跳下车来,指着宋墨呵斥道:“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