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策想起刚才刘锜等人的话语,便开口询问,
“听说刘将军想要购买布匹?”
刘锜脸色一红,说道:“末将发现京师之中,布匹价格远比蜀中便宜,想起泸川军将士的军服,已数年未换,所以有此想法,但末将这次来京,却未携带太多银钱,故此苦恼。”
杨志在旁边哈哈一笑,
“刘将军只看汴京布价便宜,却不知在东平府,布价更便宜呢。”
刘锜顿时便吃了一惊,“这是为何?”
旁边小孩望着杨志笑道:“这位想必就是镇北王手下第一亲信,环庆路经略使杨志杨大人了。”
杨志哈哈一笑,“你这小娃娃,有趣的很,居然还知道本官之名。”
王寅则含笑跟刘锜解释,
“刘将军,你道这布价为何便宜?其实也是镇北王的功德,
王爷从番邦大量收购棉花,而后又在东平府,大力开办纺织工坊,将棉花做成布匹,这才将市场上的布价,给打了下去,
正因有我家王爷的工坊存在,汴京的布价才不能卖高价。”
刘锜听了,心中对宁策的钦佩之情,顿时更深。
当即拱手,心悦诚服地说道:“王爷果然是大才,上马能讨平敌寇,下马能治国理政,不愧是我大宋战神。”
宁策笑着摆了摆手,“刘将军谬赞
了,不过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对了,你这次打算购买多少布匹?
或许本王能帮上你的忙。”
刘锜听了,顿时心中一喜,
这时旁边那小孩又开口了,“也是信叔兄你运气好,小弟原本的解决办法,就是让你去求镇北王,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遇见王爷,
看来果然缘分天定。”
刘锜听了,当即一翘大拇指,“彬甫果然神机妙算。”
宁策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这小孩,
只见此人十二三岁年纪,穿着一身锦袍,看上去天资聪颖,眉目灵动,哪怕在宁策面前,也镇定自若,不由得升起几分好奇心。
于是便问:“这位小兄弟,你又是何人?”
刘锜正待介绍,
却见小孩一挺胸,很自信地开始介绍自己,“在下隆州虞允文,见过王爷。”
杨志等人听了,倒也没什么,心想这就是个小孩,
但宁策听在耳中,却仿佛晴空打个霹雳一般,
心想自己今天,算是碰上大牛了,
先是一个刘锜,而后又是一个虞允文!
虞允文!
南宋名臣,文武双全,乃大唐名臣虞世南之后,此人是南宋著名的主战派,曾在采石矶,指挥三军,一战力克金国皇帝完颜亮率领的十五万金兵,立下不世之功!
他出将入相二十余年,被人称为‘战伐之奇,妙算之策,忠烈义勇,为南宋第一!’
如果说刘锜是名将之姿,那虞允文便是良相之才!
而在南宋,虞允文最终也确实做到了宰相一职,为南宋名相,
宁策心中,一时间,非常激动,没想到今日接连遇上两名贤才,但仔细一想,心中却又释然。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刘锜和虞允文都是当代俊杰,又同在川蜀,他们两人惺惺相惜,成为好友,倒也不稀奇。
只见虞允文老气横秋地对宁策拱了拱手,
“早听闻王爷慷慨仗义,为国为民,如今一见,果然如此,信叔兄与王爷素不相识,王爷便肯一掷千金,资助于他,
在小子想来,王爷也是为了我大宋士卒着想,果然爱民如子之名,名不虚传。”
宁策笑了笑,并未因虞允文年幼,而就轻视于他,
他先是伸手示意两人坐下,
而后方才说道:“刘将军遇上的问题,本王可以解决,本王旗下,有一家阜康钱庄,稍后本王写个条子,刘将军可以凭借此物,在汴京,东平,大名府以及青州等任意一地,提取银钱。”
刘锜闻言,当即大喜,急忙拱手谢过,
宁策笑笑,又提醒他道:“布价以东平府最低,刘将军可在那里采
购布匹,运回蜀中。”
刘锜喜不自胜,“多谢大人厚恩,这钱,待末将返回蜀中,定然派人如期送回。”
宁策正待开口,没想到那边虞允文便笑了笑,
“信叔兄,若你真想感谢王爷,不妨说服令尊,让他支持阜康钱庄,在泸川军所在地盘开业,想必王爷一定高兴的紧。”
宁策闻言,不禁又看了虞允文一眼,却见对面的小孩,也是狡黠地对自己挤了挤眼睛。
宁策顿时便觉得有些可乐,心想这个虞允文,可真是太聪明了,并且此人对自己,似乎也有研究,居然知道钱庄对自己的重要性,劝刘锜说服其父刘仲武,支持阜康钱庄在川蜀发展。
小小年纪,却生了一副玲珑心窍。
刘锜闻言,先是一怔,随即便抱拳道:“王爷放心,区区小事,包在末将身上便是。”
宁策当即也是大喜。
他看对面两人,心中顿时便起爱才之意,只是仔细一想,却又暗道可惜,
刘锜虽然年轻,官职也不高,但他身份不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