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杨志赶来禀报:“李奭已经放走,李家送来一千两黄金,敢问大人该如何分配?”
宁策想了想,说道:“给士卒们平分下去吧,弟兄们跟着本官,千辛万苦来到燕京城,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总该有所收获,
回去之后,另有奖赏,先把这一千两黄金,给兄弟们平分!”
杨志应下,然后看看不远处的皇城,不禁也皱了皱眉,“皇城坚固,又有精兵士卒拱卫,急切间难下。”
武松在一旁说:“坚城难攻,不如撤军,但大人不允。”
杨志看看宁策,又看看武松,也觉得有些为难,
“我军袭破燕京城,就此轻易撤退,委实可惜,但若不退的话,风险也不小,不知大人是怎么个看法?”
宁策想了半晌,也没想出太好的办法,于是说道:“撤军也不必急于一时,今日散粮完毕,我军可得民心,基本稳住此地,
传下命令,如今是战时,明日开始,严禁无关人员上街,以免影响我军行动。”
宁策手头一共两千兵,派去守城门八百,攻打皇宫五百,手头还剩七百兵,宁策想了想,直接给武松又加了五百兵,让武松带一千兵打皇宫,自己手头留下二百兵作为后援。
此时天色渐晚,宁策心想得找个地方休息,自己既然定下秋毫无犯的规矩,那就不能擅闯民宅,
鲁智深说道:“洒家知道不远处有个广济寺,那里地方甚大,可安置大军。”
于是宁策带着手下,前往广济寺住宿。
这里果然如鲁智深所言,地方很大很宽阔,禅房也很干净,于是宁策带人入住。
到了晚上,突然手下来报,说是有个叫耶律夷列的人求见,宁策于是命人请进。
耶律夷列年方二十,虽然是契丹人,但他穿着一身锦袍,样貌打扮,倒是与汉人无异,身后还带着一个白发苍苍,管家模样的人。
在
士卒的带领下,耶律夷列不紧不慢地在寺庙中行走着,时而好奇地左看右看,将庙中情景尽收眼底。
很快,他便来到一间禅房前,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年轻人的温和嗓音,“总住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杨制使,你看看能不能在皇宫附近,找一处宅子?”
带路的士卒推开房门,带着夷列进屋,众人顿时住了声,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望向来人。
耶律夷列目光一扫,随即锁定坐在正中间的,一名身着青衫,书生模样的少年,于是上前,拱了拱手,“阁下想必就是大宋东平伯了?耶律夷列,见过大人。”
少年站起身来,面露温和笑容,“本官正是宁策,不知大石林牙,与阁下如何称呼?”
耶律夷列说道:“那是家父。”
宁策伸手示意,“快快请坐。”
耶律夷列入座,宁策的态度,让他隐隐有些放松,于是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礼单来,推向对方,
“王师进城,秋毫无犯,大人真乃古之名将也,在下以及城中贤达,商议过后,前来奉送一点劳军之物,还请大人笑纳。”
宁策笑了笑,随手将礼单接过,粗略一扫,只见礼单最上面就写着白银一万两,随即还有金银珠宝若干,
宁策手拿礼单,望着夷列,微微一笑,“公子有心了,诸位的盛情,本官就笑纳了。”
看到宁策收下礼单,耶律夷列心中一松,
他想了想,便从衣袖中又拿出一张礼单来,
“舍妹无礼,冒犯大人天威,还望大人念及舍妹年幼无知,饶恕她的罪过,在下愿以五千两白银相赠。”
宁策意味深长地看了夷列一眼,脸上笑容有些狡黠,“令妹在本官这里过得很好,你不必担忧,至于银子,就算了。”
夷列听了,当即心中一沉,强笑说道:“莫非大人嫌钱少?只是家父官职虽高,却是两袖清风之人,这五千两,
还是在下东挪西借,方才凑齐,还望大人放回舍妹,让在下家人团圆。”
宁策看也不看夷列,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看起来不慌不忙,
幽幽说道:“阁下父亲,大石林牙,本官一直尊重的很,只是放人这个要求,实在恕难从命。”
耶律夷列皱了皱眉,心想看来用银钱赎买这个法子,此路不通,
此人明明下午收了银子,就放了意图行刺的李奭,如今自己同样拿来银子,妹妹也没做什么类似行刺等等出格之事,但对方却偏偏不想放人。
耶律夷列略一沉吟,便哈哈一笑,“大人用兵如神,士卒锋锐,何苦为难舍妹一个弱小女子?
若大人以为拿住舍妹,便可以威胁家父,只怕打错算盘。”
宁策摇头苦笑,“大石林牙乃一代枭雄,杀伐果决,便是本官拿住令妹,也威胁不了他,这一点本官很清楚。”
耶律夷列有些奇怪,心想这人既不要赎金,也不是想要挟父亲,那他扣着自己妹妹做什么?
正狐疑间,目光无意瞥到宁策,此刻正满面含笑地望着自己,笑容十分亲切,耶律夷列心中突然便有所领悟。
心想自己妹妹天姿国色,机敏聪慧,这少年扣着妹妹不放,该不会是垂涎妹妹的美色吧?
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