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后,鼻青脸肿,浑身血迹斑斑,惨不忍睹的李奭,被孙安用绳子绑着,从雅间带出,交给一名士卒,
“此乃行刺大人的罪犯,千万不要被他跑了!”
李奭眼神阴狠,态度桀骜,嘴里犹自大喊:“你们杀了我好了!小爷我皱一皱眉头,都不算好汉!
我李家代代都是大辽的忠臣,只恨我行刺没有成功!”
听着戏精李奭在外面表演,杨志笑了笑,一脸钦佩地望向宁策,
“大人如何知道此人是来送信的?不瞒大人说,属下一直以为他是来行刺大人的辽国忠臣。”
宁策端起茶盏,嗅了嗅茶叶的清香,淡淡说道:“其实也很简单,他是大辽丞相之子,肯定不是傻子,手下士卒全部战死的情况下,他还妄图行刺本官,自取灭亡,这一点很反常,于是本官就故意留他一条命,
然后把他带到这里一问,也就清楚了此人来意。”
杨志看着桌子上的布防图,神情欣喜,“有了这张图,我军如虎添翼!
李处温位高权重,他肯出手帮助我军,燕京城岂不是唾手可得?”
宁策摇头,“杨制使,你可莫要小看李处温,此人虽然是个奸臣,但心机深沉,阴险狡诈,他不会绝对地效忠任何一方的,
换句话说,此人是个墙头草,只可锦上添花,却不会雪中送炭。”
“只看他命李奭前来示好,却又以这种极其隐蔽的方式送出情报,就可以知道,目前他还是打算脚踩两只船,在辽国和大宋之间周旋,
否则他送来的,就不仅仅是一张布防图,而会是前来相助的兵马。”
杨志沉思着点了点头,“大人说的是,我军还是只能靠自己,燕京城虽然看似平静,但属下却感觉,这里步步杀机。”
宁策嗯了一声,“就说之前,李奭手下那几十个死士,可不是假的,只怕此人当时也抱着万一能杀
掉本官的想法,
若是杀了本官,他就做忠臣,若杀不了,他再献上布防图,总之无论如何,他李家总能两面讨好。”
杨志听了,顿时心有余悸,只觉得官场这水,也太深了点。
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鲁智深大笑着走了进来,抱拳对宁策说道:“不负大人所托,辽人的武备库,已被洒家攻陷!”
宁策听了,当即大喜,急忙起身,急切地问道:“可曾发现火药,火油?”
花和尚有些遗憾地摇头,“洒家仔细搜索,只发现了刀剑和防具。”
宁策皱眉,
杨志问道:“大人可是想要用火药,火油去攻打皇宫?火油固然难以寻觅,但城中烟花铺,或许会有火药。”
宁策嗯了一声,想了想,便吩咐鲁智深,“迎春门破损严重,短期内无法修复,先不用派人把守,请大师先将武备库中武器销毁,然后派兵分别驻守燕京城另外八个城门,每个城门布置一百人守城。”
鲁智深领命而去,
然后宁策拿出燕京城的布防图,找了几名士卒,匆匆原样复制了一份,吩咐给关胜,武松,朱武和鲁智深等人,分别送去一份。
忙完这一切后,宁策带着手下士卒离开酒馆,继续巡视街头,契丹人生性野蛮好斗,一路上众人又遇上几次契丹人袭击,毫无例外地,这些人都被宋军士卒,给砍成了肉泥。
巡视了半个多时辰,感觉目的达到,宁策便打道回府,准备返回皇宫,半路上又遇见关胜和朱武的信使,说道粮库银库已被攻陷,城中的武器铺也都被捣毁,宁策听了,便带人先前往大辽的银库。
来到银库,定睛一看,发现这里银子还不少,铜钱更多,不过铜钱太重,不方便携带,于是宁策大手一挥,命手下将这里的金银,统统搬走,至于铜钱,就不要了。
然后宁策带人去粮库,半路上碰到一伙汉人百姓
,
只见这些人敲锣打鼓,喜笑颜开,人人都是扬眉吐气,一个文士模样的人领头,看到宁策,便上前拱手施礼,
“在下李宝信,乃本地进士,听闻天军到来,喜不自胜,于是壶浆箪食,率家乡父老,前来慰问天军。”
宁策便问:“你是汉人?”
李宝信重重点头,“正是,大人有所不知,这些年来,我等汉人,饱受契丹人欺压,只恨力量微弱,无法报仇,今日大人率天军来到,解救汉家百姓,真乃大功德也。”
宁策笑着摆了摆手,“此乃本官的职责所在,不算什么。”
李宝信又问起宁策的来历,宁策便道:“本官乃大宋东平伯宁策,奉官家之命,前来讨伐昏君耶律淳,如今燕京已破,只要再打破皇宫,抓获耶律淳,本官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李宝信等人听了,皆是手舞足蹈,
实在这些年来,汉人被契丹人给欺压得太厉害了,有些汉人,比如郭药师等人,不得不模仿契丹人衣着打扮,也是髡发左衽,但是即使如此,也不能获得契丹人完全的信任,和平等对待。
如今宁策率大军前来,给这些汉人撑腰,他们自然是非常高兴。
这些人态度真诚,宁策心里暖洋洋的,李宝信是进士,自然有些才华,喜不自胜之下,当即赋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