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和宇文虚中劝说了一阵,但宁策态度很坚决,高俅等人的角色是参谋,不是监军,没有影响宁策决定的权力,眼看劝说不了,两人只得作罢。
高俅心想,老夫只是个参谋,你自要寻死,老夫也拦不住你,于是起身想要离去。
偏偏正要走的时候,高俅突然想起一事,便问宁策:“你刚才说,想让老夫帮个小忙?”
宁策点头,“下官出征的时候,若是高太尉能在昭德府坐镇,并打出您的旗号,下官感激不尽。”
高俅顿时便吓一跳,心想你这不但是自己要寻死,还想拉着老夫垫背啊。
让自己带着几千兵守昭德府?
还要主动打出旗号?
你以为老夫和你一样疯狂么?
宇文虚中急忙呵斥了一句,“宁策,你休要胡闹,田虎手头至少还有七八万兵马,你让太尉带着五千兵守昭德府,何等凶险?”
宁策说:“太尉这次不是带来三千禁军么?加起来八千兵马,守住此地,应无问题。”
高俅一甩衣袖,扭头就走。
“休想让老夫陪你胡闹!”
宁策只得喊:“太尉留步!”
高俅脚步不停,
宁策再喊:“高衙内这次也会跟随下官出征。”
高俅闻言,顿时浑
身一震,急忙转身,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你……,你说什么?”
宁策笑眯眯地说道:“下官要去打田虎,高兄听了,说什么也要去,太尉若是不信,一会可以去问问他。”
高俅终于没能拗过爱子的撒泼打滚,再加上宁策信誓旦旦的保证,想一想富贵险中求的老话,高太尉横下一条心,决定踏上宁策这条贼船,冒死为爱子博一个出身功名。
为了让老高安心,宁策留下呼延灼和晁盖,樊瑞三将,高俅比较熟悉呼延灼,知道此人本事,见是他负责守城,不由得稍稍放心下来。
站在高高的城头上,望着爱子神气活现的背影,跟随宁策大军一路远去,高俅只觉得阵阵头疼。
宁策现在也很头疼,相反,骑着马与他并肩而行的俊秀书生,看起来则是兴趣十足,以好奇的大眼睛,不断打量着周围那些披着玄色重甲,沉默不语,一路行军的士卒。
“兵危战凶,沙场上刀枪无眼,若是伤到了师师小姐,宁策的罪过可就大了。”宁策决定继续劝说下李师师。
这女子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先是女扮男装,千里迢迢跑到昭德府,说是要做随军记者,采访宁策。
李师师现在是汴京晚报,以及筹备中的郓州日报社的特约记者,宁策估计这多半是殷秀秀搞
的鬼。
原本拉拢下李师师,宁策并不反对。
但是当李师师认真劲上来了,坚持要在军中随行,履行工作职责时,宁策发现事情不那么好玩了。
作战时连自己都有可能亲自去上阵拼命,谁的安危也无法绝对保证,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若是有了三长两短,昏君要和自己拼命怎么办?
李师师回过头来,看着愁眉不展的宁策,禁不住嫣然一笑,“宁大人多虑了,高衙内不也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他都敢亲自上战场,小女子有什么不敢的?”
“可是高衙内是为了功名,他付出生命危险,将来就会得到功绩,得到提拔,你又是图个什么?”宁策反问道。
“小女子求的,也是功绩啊,”李师师笑眯眯地说道,“能写出活灵活现的战争文章,小女子就能成为家喻户晓的大记者啊。”
宁策觉得此女简直是猪油吃多了蒙了心,“看来你在汴京的安稳生活过够了,来本官这里寻找刺激了吧?”
“刺激?”李师师想了想,便点了点头,“好像是这样的呢,师师觉得,人活一世,总要有所追求,就好比宁大人,已经身为节度使,位高权重,家中有诸多产业,堪称富豪,但您不也是亲自上阵,以区区四千兵马,要去杀敌么?”
宁策怔怔
地看了对方一眼,叹了口气,放弃了继续劝说她的想法,心想幸好自己这次带女将来了,有武艺高强的仇琼英在,应该能保护李师师的安全。
于是宁策叫来仇琼英,交给她一个任务,就是贴身不离地保护李师师,无论外面打成什么样子,都不用管,只保护好李师师就行。
放下心来的宁策率领兵马,向东北方向,一路直行,没多久,便来到一处宽阔的大河旁。
河面宽阔,一眼望不到对岸,平静的江面上,数不清的渔船,正在那里打鱼,看上去足足有上百条之多。
“这里居然有这么多渔船。”李师师惊叹道。
“那些都是本官的手下,”宁策淡淡说道,随即他一纵马,便在杨志和张宪的护卫下,向着江边疾驰而去。
李师师急忙也驱马跟上。
很快宁策便来到江边,几百名渔夫打扮的汉子,正在这里静静等待,像是早知道宁策会来一般。
一名身材高大的汉子快步迎了上来,抱拳禀道:“末将李俊,见过大人。”
宁策点了点头,满意地看着渔夫身后,那一筐筐的鱼获。
“本官会沿江而上,你们这些渔船,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