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宛赶紧命人请大夫来救治徐铸。
曾远冲上去,狠掐徐铸的人中。
一些官员也赶紧上前。
场面一时十分混乱。
趁人不备,童贯悄然来到宁策身旁,眯着眼低声对宁策说道:“咱家已经按你要求来此,也替你出了这个头,休要忘记你许诺咱家的两成干股。”
宁策亦是低声道:“太尉放心,只要此间事了,在下定会将琉璃制造工坊的两成干股,双手奉上,不过,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童贯脸色有些不悦。
宁策急忙转身,望着童贯大声禀道:“大人,在下还有一棵更高的琉璃宝树,也被李家劫走,想来定在李府之内,还请大人派遣兵马,跟随在下前去取回。”
童贯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狐疑地看了宁策一眼,“你确定能在李府中找到这棵琉璃宝树?万一被他藏起来了呢?”
“大人放心,这些琉璃树,在下制造的时候,特意在里面添加了某种香料,人或许闻不出来,但狗一定能循着味道,找到那棵被藏起来的宝树!”
刚刚被曾远给掐醒的徐铸,听到宁策的话,他眼珠一翻,顿时又昏了过去。
童贯看了一眼昏迷的徐铸,又看了看宁策,顿时便明白了宁策的意图。
当即挥手把他招到身旁。
低声道:“徐铸乃是朱勔的心腹,如今,李家已被你覆灭,少年,得饶人处
且饶人,你老师没教你么?”
宁策亦是低声道:“大人,打蛇不死,反遭其害,无论您如何处置徐铸,都已经得罪了朱勔,不如直接干掉他!”
童贯瞟了宁策一眼,沉吟片刻,这才下定决心。
“小子,那琉璃工坊的事,你若敢骗我,我保证你老师也救不了你!”
“太尉尽管放心。”
童贯当即轻咳一声,招来腾宛及曾远两人。
“咱家准备采纳宁策之计,派麾下将领刘光世,前去搜寻另一个被强人劫走的宝物,还请两位大人,一起做个见证。”
腾宛和曾远对视一眼,当即拱手施礼,异口同声道:“下官听从大人调遣。”
宁策看了一眼站在童贯身后,目不斜视的少年将军。
心想原来此人便是后世南宋中兴四将之一的,刘光世。
他父亲是西军大将刘延庆,刘延庆善钻营又会溜须拍马,很得童贯宠信,虽然打仗不如刘法,但官职可比刘法高多了。
难怪此人看起来如此傲气。
刘光世在腾宛和曾远的陪伴下,匆匆而去。
院子里的客人和百姓们,也都被童贯手下给赶了出去,不一会,偌大的花园里,只剩下宁策等寥寥几人。
童贯用阴冷的目光,扫了李志淮父子一眼,“将这两名胆大包天的狂徒给咱家斩了!”
当即就有几名凶神恶煞的官兵上前,高举手中屠刀,只听噗呲噗呲利
器入体声不断响起,李家父子顿时便身首异处,倒在血泊之中。
宁策看着李家父子的尸体,心中一时有些感慨。
心想这父子两人,原本是襄州豪族之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若是能走正道,又何至于会有今日下场?
只怪这两人太过贪婪,又想出歪门邪道,想让自己家破人亡。
结果遭到反噬。
童贯伸手招来宁策。
老太监语气冰冷。
“小子,行啊,利用咱家替你除掉仇敌,连应奉局的徐铸你都不放过,想要弄死……”
宁策躬身施礼,“殿帅明鉴,在下此举,只是想把那棵琉璃宝树找回来,并不针对任何人。”
童贯冷哼一声,“你造出两棵带有印记的琉璃宝树,故意让李家劫去,李家得到如此至宝,多半会送徐铸一份,那棵剩下的宝树,自然就在徐铸手里,哼哼,宁策,你这一石二鸟之计,用得不错。”
“殿帅明鉴,是李家劫去了在下的宝贝,在下才是受害者。”
“请殿帅不要指责在下。”
童贯气极反笑,“果然不愧是宗泽和张叔夜同时看上的人才,你这受害者,如今毫发无损,相反害你的李家父子丢了性命,徐铸多半也是自身难保,小子,手段不错。”
“小子纵有千般手段,没有殿帅铁面无私,主持公道,那也是施展不开的。”宁策谦虚地回了一句。
童贯阴恻恻地
看着宁策,一阵冷风吹来,吹动他那花白的头发。
“咱家不怕让你利用,但,你答应咱家的事,也必须要兑现!”
“走罢,去琉璃工坊看看。”
童贯转身欲走。
“殿帅大人,很抱歉,琉璃工坊是我宁府的最高机密,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进出的。”宁策语气坚定地说道。
“但是,工坊最近又做出一批全新琉璃器,大人可以先去看看。”
童贯顿时勃然大怒,转过身来,脸上杀气一闪即逝,“小子,不要以为咱家不敢动你!”
几名亲兵听了,顿时唰的一声,抽出腰刀,刀锋雪亮,面色凶狠地望着宁策,目光咄咄逼人。
“只要杀了你,整个琉璃工坊都是咱家的,你以为,你有和咱家讨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