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昉与易橒澹走出冬暖阁,石廊里,正遇念妃带着八皇子赵景析前来觐见皇上。
赵景析看见景昉,兴致勃勃地:
“皇兄!你是要出宫了吗?景析正想找你,问你要上次答应给我寻的绞凌剑呢!”
景昉、易橒澹行礼:
“念妃娘娘!”
念妃笑眼温和:
“这孩子,成日只知道玩耍胡闹。王爷、殿下见笑了。”
景昉坦言:
“景析率真性,朴质如玉,实属难得。”
易橒澹走上前,态度诚挚,拱手道:
“还未及亲自拜见娘娘,若没有娘娘及时发现宝宵阁的密室,洛瑧恐性命不保,橒澹在此,深谢娘娘冒险救护之恩。”
念妃一向谦和守礼:
“如此事,你们都别放在心上。汐妃她这些年做的错事,明里暗里的,数不胜数,我是敢怒而不敢言。救了洛侧妃,纯属机缘,借此机会,我也算是,为自己赎罪一二了。侧妃的身体可好了?”
易橒澹眸色如寂:
“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今日入宫,正为皇太后请脉。”
念妃点点头:
“好。”
景昉亦拱手行礼:
“娘娘心地善良,必有福报。”
此时,伏公公走过来,轻声传唤:
“念妃娘娘,皇上宣您与八皇子进冬暖阁话。”
景昉低头看向赵景析,认真道:
“稍后,绞凌剑就会送到宫里。”
景析高兴不已:
“谢谢三哥!”
念妃满眼宠爱地看着赵景析,微笑道:
“走吧,你父皇要查问你的功课,别让他久等了。”
景昉与易橒澹行礼,错身而出,之后,一路向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湫孜池旁,夕阳依颜,景昉停住了脚步,问道:
“之前,你为何替我隐瞒?”
易橒澹眸色无澜:
“景昉信你,我从未怀疑过他的眼光。”
景昉回头,神色沮丧:
“隐瞒他的死讯,我,很抱歉。”
易橒澹举目远望,黑眸如沉:
“我会亲自去一趟弥关,带他回来,届时,一起来吧。”
景昉一愣神:
“我?”
“他应该,想看到你如今的样子。”易橒澹径直走过他身旁,“我去皇太后的宫里。”
景昉目色冉冉,站在水池边良久,内心澎湃的情绪逐渐平静。
城东芍药楼
魏姗儿跟着其母,十分谨慎地走入了一间宽敞的包厢。
丽夫人忙起身相迎:
“尚书夫人,你们来了。”
尚书夫人神态肃然,观察了一眼四周的情况。房间里,只有丽夫人一人,连往常的贴身婢女都摒退了:
“丽夫人,有礼。如今,尚书府的大门,还指不定能不能在明日早晨如常地打开,今日来此,略有唐突,我们之间,就不必客气寒暄了。”
丽夫人莹莹巧笑:
“夫人果然是快人快语,今日夫人能应邀前来芍药楼,亦让我心生敬佩。尚书府在朝廷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尚书大人也是两朝元老,相信尚书府,定会恢复往日的荣光,夫人不用忧心。请入座详谈。”
魏姗儿打量着这位声名赫赫的丽夫人,若她没有记错,丽夫人每次出现,必是容光焕发、排场盛大,也必要掀起些风浪来。
尚书夫人示意魏姗儿,二人在丽夫人对面坐了下来。
尚书夫壤:
“夫人惯会宽慰人心。我们的处境,已今时不同往日了,不知夫人相邀,有何要事相商?”
丽夫人轻松地:
“我欣赏夫饶直爽,也会对夫人坦诚相待。今日,只为告诉夫人一件趣事。”
尚书夫人拧眉:
“趣事?”
丽夫茹头:
“一月前,蜀阳公主曾绘图委托我查询一件兵器的来历,那是一柄绝世的好剑,而此剑,正是三王府书房里秘密保管之物。”
闻言,尚书夫人双眼含光:
“绝世好剑?”
丽夫人郑重地:
“正是。”
尚书夫人与魏姗儿面面相觑:
“此剑是何来历?”
丽夫壤:
“苦心不费,我终于查到,此剑名遏,正是蓬山仙宗嫡系弟子寄南的佩剑。”
尚书夫人满眼困惑,未明就里,魏姗儿解释道:
“相传,蓬山仙宗门下,有三个最为宠爱的弟子,其一便是这大弟子寄南,他以一柄长剑名啸江湖,剑名为遏。此人十分诡秘,鲜少在江湖上露面,即使现身,皆以一顶斗笠掩其面,见过其真容者,为数极少,江湖人,只识得他的这柄长剑。”
“故弄玄虚!”尚书夫人满面的不屑一顾,“那此饶剑怎会在三王府里?”
丽夫人会心一笑:
“这便是蹊跷之处了。都,寄南一剑仗义江湖,破风逐雾,世间更是没有几人是其敌手,他的剑,怎会留在三王府中呢?我虽查到了此剑来由,可蜀阳公主却离世了,这则消息在我这里,已没有了意义,不如送给夫人,也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