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总会领你的情,只会觉得你在给他找麻烦。”
关琳看不过眼,就要强行将宋时伊拉起来。
宋时伊摇头,表情倔强,“如果这些事情身为战家少夫人的我都不做,那还有谁来做?我不想让战家被戳脊梁骨,不想战夫人死了还要被人嘲笑儿子不孝顺,不肯办灵堂,你什么都不用说了。”
她目视前方,绝不动摇。
关琳既心疼又替她不值,只觉得如果非要有个人来做这一切,那必须是战祁扛起所有,而不是宋时伊。
明明做了这样的事还不被领情,实在是太冤太委屈了。
想到这里,关琳就更加难受。
“算了,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陪你一起跪着就是了,只是你千万不要后悔。因为你做的这一切对于战祁来说,都是无用功。”
说完,关琳出去打电话。
“送点吃的和两条被子来。”
宋时伊起身望着她,“你还是走吧,我自己守着就好,你在这儿也不合适,毕竟战夫人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关琳还想再说什么,就被宋时伊强行推了出去。
她站在冷风瑟瑟的灵堂外,看着飘动的白布,只觉不寒而栗。
她生前就很不喜欢战夫
人,此刻看到战夫人的灵堂,更是有种莫名毛骨悚然的感觉。
关琳不敢多待,赶紧跑了,临走的时候把这件事告诉刘琮。
“少夫人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要是战总还不领情,那才是真的糊涂,迟早会错过少夫人的,我话就说到这里,要不要给战总转达,那是你的事情。”
说完,关林没好气地挂断电话,越想越替宋时伊不值。
而与此同时,刘琮望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记录,开始犹豫。
他转过身,看着不远处站在墓碑前的战祁,到底还是走了过去,“战总,少夫人说不设灵堂会招人话柄,对战夫人也不好,所以已经自己去设灵堂了。”
“我母亲已经安葬,她做这些事有什么用?”
战祁神色不变,冷冷看着天边,“你让她把灵堂撤了吧。”
“少夫人心意已决,是谁都劝不动的,我倒觉得您应该也去守灵,这是一种形式,云城的人都在看笑话,咱们不能招人话柄。”
刘琮壮着胆子说出这话,低下头不敢看战祁会是什么反应。
战祁眯起双眸,转过身目光冰冷,“我从来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母亲这辈子过的痛苦,临死的时候都是
被迫的,你以为宋时伊这么做,就能够抹去她的所作所为?邵雪晴和周婷婷必须付出代价,她也是。”
“您,您不喜欢少夫人了吗?”刘琮愕然,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他总觉得战祁这个状态很绝情,像是对宋时伊一点感情都没有,否则也说不出这种话。
战祁依旧神色不变,眼睛都没眨一下,“喜欢?在我眼里,她和邵雪晴几人没有什么区别,她自作主张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我为什么还喜欢她?”
刘琮张了张嘴,想替宋时伊说几句话,但他直觉觉得自己再多话,就要被战祁杀人灭口了。
短暂的沉默后,他轻轻叹气,“我明白了,战总您只要好好的就行,所有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战祁背着手,身形笔直地站在母亲墓碑前,淡淡吩咐:“去,把周婷婷抓起来,挑断手脚筋囚于地下室,日日夜夜给我母亲赎罪。”
“……是。”刘琮惊骇于他格外残忍的手段,突然想到几年前,战祁似乎就是这样对待少夫人的,只不过没有挑断手脚。
他当下不敢再多想,赶紧去办这件事。
等周婷婷被抓走之后,邵雪晴也在监狱里传出消息
,说不知何故得了重病,已经快不行了。
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宋落也知道了战家夫人出事的事。
他当即给宋时伊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联系了刘琮才知道她人在哪里,又匆匆赶过去。
灵堂里,宋时伊跪了一夜都没有休息,靠在坐垫上坚持着。
闻到身后的饭菜香味,她肚子咕咕叫,疑惑的转过身,就看到宋落提着饭盒过来了。
她惊讶极了,“哥哥,你知道战家发生的事了?”
“传的沸沸扬扬,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跟我说说,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只有你自己在这里守着?战祁又跑到哪里去了?”
宋落坐下来,把饭盒打开,拿出一颗茶叶蛋剥皮递给她。
宋时伊实在饿得不行了,接过茶叶蛋,轻轻叹气,“说来话长,战夫人这次去世和我有关系,战祁与我已经反目成仇了,也不愿意办灵堂,是我自己害怕战家被全城议论,怕他被说成不孝顺,才在这里守灵三天。”
她把来龙去脉说完,宋落顿时皱眉,神色十分严肃。
看他不像是要替自己说话的样子,宋时伊有些失落,“哥你不会也和他想的一样,觉得这件事情是我
的错吧?”
“没有,我怎么会这么想?只不过我没有想到,邵雪晴他们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对战夫人做的事简直恶心,换做我也受不了这种痛苦折磨,干脆一死了之算了!”
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