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伊抿紧唇。
“还不如是误会我开车撞了战夫人。”
如果是那样,至少她还有解释的机会。
现在战祁全程目睹事情是怎样发生的,除非想通这一切都是有很多个因素促成,不全是她的责任,否则他们永远都没有和解的可能。
更何况她现在也因为必须承担自己的那部分责任,根本无法去解释什么。
这种时候,语言是最苍白无力的。
宋时伊一时心烦意乱,站起来,“走吧,我去看看医院那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你还去帮什么忙啊,现在战总把你赶走,那些股东们又不待见你,所有人都觉得你害死了战夫人,咱们不应该再去热脸贴冷板凳了。”
关琳不高兴地撅着嘴,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要过去。
宋时伊抿紧唇,心情复杂地按住她的肩膀,“你还年轻,还没有结婚,以后就知道什么是夫妻了,夫妻就是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应该一起承担,就算战祁对我的所作所为有意见,我也不能任由他在医院里崩溃,明白吗?”
听了这话,关琳就算是再不情愿,也只能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好吧,我听你的就是了,不过我不放心你就这
么去医院,咱们一起去!”
不等宋时伊说什么,她就直接抓起车钥匙跟出去。
到了医院门口,宋时伊不放心地嘱咐:“现在战祁心情很不好,所以他说话可能很难听,无论你听到什么,千万不要替我打抱不平,我们之间的事,就交给我们自己来处理,好不好?”
闻言,关琳撇撇嘴,就算不情愿也只能点头答应。
宋时伊松了口气,笑着揉揉她的脑袋,“好了,别这么沮丧着脸,打起精神跟我进去吧。”
她拉着关琳走进医院,就见太平间空无一人,战祁的人也都消失了。
宋时伊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立刻给刘琮打去电话询问情况。
接到电话后,刘琮叹气,“尸体要火化,现在战总已经带着他母亲的遗体去火葬场了,我们正在外面等着。”
“什么?”宋时伊蹙眉,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么着急火化?按照云城规矩,是要放在灵堂守灵三天的,战祁现在失去理智做事冲动,你不能也跟着冲动啊!”
她不知道战祁是怎么想的,这件事情传出去还不得让云城的人笑掉大牙?
原本战祁执意让她做代理总裁的事情。已经有许多人嘲
笑他,说他这辈子都要毁在女人的手上,现在在发生这样的事,战家更是丢尽脸面。
刘琮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无奈道:“我也想阻止,可是我没有办法呀,战总毕竟是我的老板,他不让我做的事情,我也不敢违抗,还是要请少夫人阻止了。”
宋时伊叹了口气,赶往火葬场。
然而她到达地方的时候,战祁已经捧着骨灰盒出来了,脸色阴沉难过。
宋时伊站在不远处,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接近了。
这样的战祁好难过,好没有精神。
她犹豫着,走过去轻声问:“你真的不守灵堂就下葬吗?这样不合规矩,云城人会嘲讽你的。”
“人都死了,我想让她入土为安有错吗?别人说什么又关我什么事?在你眼里,这些闲言碎语都比我母亲入土为安重要。”
战祁冷眼看着她,语气极为嘲讽。
宋时伊着实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劝说两句,不想让战祁变成别人议论的中心,也能被误会成这个样子。
她一阵委屈,耐着性子解释:“你误会了,我没有不让战夫人入土为安,只是守灵堂也是一种下葬的仪式……”
战祁冷哼打断她,一字一句
道:“那我就偏偏不守着个破规矩,我的事与你无关。”
他即将擦身而过,宋时伊便生气地拉住了他的胳膊,“等等,你就非得这么跟我说话吗?我承认战夫人的死跟我有关,我不知道药水是有时效的,可难道不是邵雪晴和周婷婷用尽手段,才导致这一切发生的吗?”
战祁脚步一顿,转过身冷冷看着她,“你现在还学会推卸责任了?”
“我没有推卸责任,可你现在满怀仇恨,要恨就应该恨罪魁祸首,而不是我这个间接有责任的人。”
宋时伊蹙眉,同样理直气壮地回望着战祁。
如果知道不给战母喝药有什么后果,她绝对不会让周婷婷离开玉龙湾。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她只希望在战祁心里不是那么罪大恶极,不是故意伤害战母的。
听着宋时伊的话,战祁只觉得嘲讽,“她们两个人的账,我自然会跟她们算,但我也永远不会原谅你。”
“为什么?”宋时伊抿唇,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战祁面无表情,语气更是无情,“就因为我信任你在乎你,所以你做了代理融资之后才会为所欲为,擅自做主把周婷婷引领走了
,你在里面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不找你算账,已经看在你是我喜……”
他眼神闪了闪,“看在你是我孩子母亲的份上,对你网开一面,如果你再纠缠辩解,我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你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