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了,凌希钰妈妈都习惯了。
爸爸虽然手工不行,但是能力却很强,狩猎一级生物根本不在话下,每次一出门就是一大串的变异生物,温饱绝对没问题。
偶尔半夜爸爸会脸带面具,浑身黑漆漆地出门,然后过了一段时间后才来,不道干什么去了——这是凌希钰自己偷偷观察的,傻乎乎的爸爸为自己隐藏地很好呢。
而凌希钰对妈妈的印象就是天在家围着围裙积极地干家务,什么洗衣服做饭都包了,当然包括照顾他爸爸的饮食起居。
然后在爸爸来的时候妈妈就会喜笑颜开地迎上去,嘘寒问暖,好像爸爸是什么易碎品一样。
爸爸表面一副我哪那么娇气的样子,但是背地里他好几次都看见爸爸好像没骨头一样窝在妈妈怀里撒娇。
凌希钰那时候就道,爸爸在自己面前在妈妈面前不是一样子。按照妈妈的说法,那是独属她的“爸爸”,至今他清晰地记得妈妈说起这时眼里的无尽温柔。
当然,妈妈时候也很奇怪,她会在爸爸不在的时候拨弄手环,情严肃,看他好奇地看她,会他悄悄约定让他保密。
筹码就是背着爸爸偷偷让他多吃几颗糖。
偶尔妈妈也会在爸爸不在的时候偷偷出门,时候他也搞不懂妈妈爸爸在搞什么,她们好像好多小秘密。
但是不管怎样,她们家在穷苦混乱的下城区格格不入,生活完无忧,过得异常滋润。
当然,凌希钰也像小王子一样,白白净净的,吃穿用度都很好,被妈妈爸爸捧在了手心上。
如果——
日子能够这样一直过下去就好了。
八岁那年,一天妈妈出门了,就再也没来。
一向坚强的爸爸慌了,在等了两天都没消息后,爸爸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就想带着他收拾行李离开。
但是他哭闹着想妈妈,最后爸爸心疼地摸了摸他,让他乖乖呆在家里,他会去把妈妈找来。
然后爸爸出门后就再也没来。
一天后,她们的尸体被找到了。
凌希钰已经不记得他当时看到妈妈爸爸的尸体的时候他是什么心情,又是什么表情了。
他只道了,那一刻,他的世界崩塌了。
从天堂到地狱,不过一瞬。
随后他就被送到了下城区的孤儿院。
那里肮脏,暴力,血腥,恶心。
刚到孤儿院的凌希钰因为刚失去了至亲而沉默寡言,加上他身上干净整洁的外在孤儿院格格不入,他受到了别人的排挤欺辱。
时候,无的孩童是最残忍的。
她们厌恶被娇养得水嫩的凌希钰,热衷在他身上留下各种淤青,看着他被打得鼻青眼肿的样子哈哈大笑,似乎能够获得将这样前高高在上的孩子踩在脚下的快感。
他们大冬天把他关在门外,让他独自在外面度过了多少风雪交加的夜晚,看着发高烧的他洋洋得意。
曾经的凌希钰会同情那些脏兮兮的小孩,一家十几口人挤在小小的破房子里,一天的饭就是一管最劣质的营养剂。
但是后来的凌希钰开始羡慕那些小孩了。
因为他连一管劣质营养剂都没,那些小孩不仅打他,抢他的吃的。
他挣扎过,从小被娇生惯养的他根本打不过这些原本就在孤儿院长大的小孩。
直到一天,他饿得实在受不了了,拼命护着自己手中的劣质营养剂,任由他们拳打脚踢,打得他额头都流血了,他都咬牙不放手,他实在饿了。
但是那群小孩宁愿踩着他的手将营养剂踩烂也不愿意让他喝。
等那群小孩尽兴离开后,只留下了躺在地上、手上都是玻璃渣的凌希钰,洁白无暇的雪地上染上了点点血迹。
那一天,凌希钰嚎啕大哭,他不道自己是在因为自己痛了,是因为他终反应过来了,自己没妈妈爸爸了,自己不再是那被妈妈爸爸捧在手心的小王子了。
“你好吗?”哭着哭着,一稚嫩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凌希钰抬头望去,那是一同样鼻青眼肿的瘦弱女孩。
“你饿了吧,我这里半管营养剂。”女孩被冻得发肿通红的小手紧紧抓着一管透明的营养剂,营养剂被打开了,里面的液体只剩下一般。
饿坏了的凌希钰立马把营养剂接过来,苦涩发麻的营养剂异常难喝,但是凌希钰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狼吞虎咽,两下就把营养剂喝完了。
而在他喝不停吞咽营养剂的时候,女孩就蹲在旁边看着凌希钰,时不时吞一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