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炎炎用既心疼
又愧疚的眼神看着凌希钰, 解释道:“我们当初看她是一好苗子,觉得不应该让她卷
进来,
本来打算半年后她流放完就帮她销案, 让她重新开始。”
“没想到……”
八级王种入侵事件,变异生物异动, 不
少人因此失去了生命。
其实就包括了被流放的那个侍女。
“哈哈哈,哈哈
哈!”凌希钰疯癫地大笑。
“借口!都是借口!你们就是不爱我!如果爱我……你们明道她对我多重要, 为何要将她流放!”凌希钰嘶吼道。
“凌寒寒他什么都!他夺走了我的一切, 我想他跌落成泥, 我什么错!你们夺走了我唯一的光!你们就是不公!”凌希钰脸上是泪水,满眼的憎恨。
但凡他所愿的,就算握到手中, 也会如镜花水月般,转瞬即逝。
所啊,他要夺属自己的一切。
他什么错?!
“希钰, 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觉得满足?”凌炎炎哀伤道。
“满足?凌炎炎,我怎么满足?凌炎炎,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你都忘记了吗?”凌希钰质问道。
“为什么当初让谢清萋来上城区?!”
“为什么事先去找谢清萋让她好好照顾凌寒寒?!”
“为什么凌寒寒被流放时悬浮车刚好停在了离谢清萋不远的地方?!”
“凌炎炎,你问过自己吗?!”
谢清萋闻言心一动,凌炎炎曾经找过原主,她来上城区竟然是凌炎炎安排的?
凌寒寒也惊讶地头看向了谢清萋, 谢清萋从来没他说过这件事。
凌炎炎听到凌希钰歇斯底里的声音, 眼里都是哀痛:“希钰,我只是, 想让他活下去。”
凌希钰铁了心要将凌寒寒赶到下城区,遭受他曾经遭受的一切。
她凌寒寒从小一起长大, 怎么忍心呢?
凌炎炎不过是,想为凌寒寒寻一条生路而已。
“那母亲父亲呢?希钰,她们一生不做亏心事。为了你,破了多少戒?”
凌炎炎清冷的嗓音破釜沉舟,既然说开了,那凌炎炎索将所的事情都摊开了讲。
“你抢夺寒寒的朋友,散播谣言污蔑他,甚至十八岁宴会上你倒在血泊中,母亲父亲也如你的愿将寒寒身无分文地流放到下城区。希钰,你说,母亲父亲要怎么做,你才能满意?”
凌寒寒闻言顿时脸色煞白,身形微晃,原来曾经的事情是这样吗?
凌希钰一心想置他死地?
“这一切都是凌寒寒的错!是他!偷走了我的人生!”凌希钰憎恨凌寒寒,看见他高高在上的样子就想到了自己的不堪。
明明,该遭受那一切的,是凌寒寒才对!
凌炎炎痛苦地闭了闭眼睛:“真的是偷的吗?你说你是被寒寒的亲生父母抱错的,那你为何叫希钰?”
希能,这世上最珍贵之物;钰,取自珍宝之意。
若是故意抱错,怎么会叫希钰?
凌希钰的哭泣声顿时戛然而止,凌炎炎的质问将他带了曾经的时光。
他朦胧的视线中仿佛浮了那对早已死去的妻夫的模样。
八岁前,凌希钰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每次他出门,都能看到街道上脏兮兮的小孩用羡慕渴望的眼看着他。
在别的小孩每天只能从家里人那里分到一点点营养剂残渣的时候,他一日餐吃的都是培育的动植物,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到了饭点的时候,妈妈就会围着白兔围裙在厨房忙活。
很快,引人垂涎的饭菜香就会从厨房飘出来,勾得人馋虫都要出来了,这时候他会欢快地跑过去一把从背后抱住妈妈,把妈妈撞得身形一晃,时候手不稳会不小心把油溅出来。
但是对外冷酷的妈妈却从来都不会指责他,反而会努力在脸上扯出一尽量“良善”的笑容,生怕吓着年幼的他。
接着她就会用筷子夹起一起热乎乎的被煎炒得外焦里嫩的肉吹了吹,小心地喂给他。
凌希钰满足地将肉吃下,妈妈甜甜的笑容,然后背后就会传来爸爸的嗔怒,说她又不小心把油滴到了孩子的新衣服上。
接着爸爸就会过来把他抱起来放在大腿上,然后将他亲手做的小兔子餐巾温柔地系在了脖子上。
顺带一提,那“小白兔”餐巾是爸爸“说”的,他妈妈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上面那白色的歪歪扭扭的圆圈“小白兔”到底什么关系。
但这已经是爸爸最拿得出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