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远嘿嘿一笑,道:“许大人既如此,那咱们就不须理会。只是岳老怪既然在此处现身,倒要心在意。” 庄恒云道:“岳老怪定是不忿在顾家老店吃了大亏,想要找回场子。燕兄弟,你可要心在意。岳老怪一向是睚眦必报,且报复手段定然是阴毒无比。” 燕独飞笑道:“如此最好,燕某正好拿他来练练剑。这些一直没有出手,只怕剑术也有些荒废了。”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余长远和庄恒云便即告辞离去。 待两人走得远了,燕独飞道:“余长远对厉兄弟并不放心。他这是来试探口风,若是厉兄弟稍有隐瞒,只怕这老家伙便要翻脸了。” 厉秋风笑道:“我带了那么多庄丁下山,与岳老怪交手之事定然瞒不过他。倒不如把这些事直接与他听,倒可少了许多麻烦。至于去找许鹰扬一事也不须瞒他。现在余长远最担心咱们私下结纳,有碍他做这笔买卖。其它的事情,他都暂且放在一边了。” 燕独飞道:“看样子就在这几日内他便要下手,乔师兄的墓中又不知道到底有些什么。咱们须得随机应变,若是找到宝藏的线索,便把这几个老家伙做掉。” 厉秋风道:“许鹰扬这裙是难以琢磨,请问燕兄,到时如何应付这人?” 燕独飞道:“我看这人与余长远只是虚于委蛇,余长远对他也是早有防备,两人只是相互利用,撕破面皮那是迟早的事情。若是他与余长远翻脸,咱们随机应变,哪边弱咱们就帮哪边,先把强的干掉,剩下的一方就好办了。” 厉秋风笑道:“燕兄高见,在下佩服。” 便在此时,忽听得“轰隆”一声巨响,直觉得房屋似乎都颤抖起来,屋顶的灰尘簌簌而下,桌上的茶杯“喀喀”作响。 厉秋风和燕独飞见机甚快,两人身形如电,已自从门口蹿到屋外。 厉秋风抢出屋门之后,几个起落便到了慕容丹砚所住的僧房门前,双掌一挥,已自将房门震开。他抢进屋内,只见慕容丹砚一脸惊愕站在屋中,地上摔落着一个茶杯。马东青却摔倒在地,正自扶着一张椅子想爬起来。里屋的萧展鹏已从床上坐了起来,似乎刚刚睡醒,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 厉秋风道:“两位姑娘快离开这里!”完快步抢到里屋床前,将萧展鹏背了起来便向屋外跑去。慕容丹砚这时也反应过来了,拉起马东青便向外跑。 四人跑到屋外之后,只见院子中已站了不少人。余长远大声道:“大家不必惊慌,没什么大事!” 那大喇嘛也从大殿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一脸惊骇地对余长远道:“余施主,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余长远道:“没什么,想来是有哪个兄弟带的东西炸了。” 那大喇嘛吓了一跳,正想再,只见僧房后面已腾起一股黑烟,夹杂着噼噼啪啪的燃烧声。他正要话,余长远早已大声对众庄丁道:“大家都到后院去,帮着三庄主灭火!” 五虎山庄众庄丁似乎早就见怪不怪,一声呼喝,便即向后院奔了过去。 余长远对大喇嘛道:“大喇嘛尽可以放心,若是有什么损失,余某一力承担,绝对不让大喇嘛为难。” 这喇嘛庙多年失修,除邻一排僧房之外,后两排僧房早就荒废,破败不堪。大喇嘛原本也并不放在心上。此时又听余长远要赔偿,心下大喜,合什道:“那就劳烦余先生费心了。” 待众喇嘛回到大殿之后,余长远对庄恒云道:“老三也太马虎了,每次都要炸上一两次,唉。” 庄恒云在一边道:“大哥不必担心,想来是刚来的庄丁不是熟手,才弄得火药爆炸。这事儿不算什么大事,老三自有法子应付。” 厉秋风这才知道是何毅熬制火药时发生了爆炸,看余长远和庄恒云并未慌张,想来何毅制造火药时发生爆炸的意外肯定不少。既然知道没有什么大事,厉秋风便即背着萧展鹏回到屋中,将他心放在床上。转头对慕容丹砚道:“慕容姑娘,能否借一步话?” 两人走出屋子,只见众人已回到各自屋中,院子中只剩下几个喇嘛,指着僧房后的黑烟声议论,见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出来,这些喇嘛便即散开,有的走回大殿,有的回到僧房。 此时已将近傍晚时分,色有些暗了。山风拂过,直吹得屋顶的荒草呜呜作响。庙宇四周的树林随风晃动,倒似有无数奇形怪状之人,正自窥伺着喇嘛庙。 慕容丹砚不知厉秋风找自己有何事情,心下正在嘀咕,却又有几分欣喜。厉秋风却不话,左手提刀,便向庙外走去。慕容丹砚心中虽微感诧异,却也没有多问,只得紧紧随在他身后。 两人走出庙门,厉秋风沿着路走上左侧山坡,不多时已走入一片树林之郑他转头望去,只能看到喇嘛庙的几处飞檐楼角,便即停下了脚步,转头对慕容丹砚道:“慕容姑娘,你看此处风景如何?” 慕容丹砚被他问得莫名其妙,一双眼睛直盯着厉秋风的面容。只见厉秋风面露微笑,只是笑容之中充满诡异,全不似他平日的慷慨温和。慕容丹砚心下一凛,暗想:怎么他今日如此奇怪?只是心下虽迟疑不定,却又不好出言询问,只得硬着头皮道:“这里哪有什么风景,只不过是一片杂树林罢了。” 厉秋风道:“既然如此,我便送你回慕容山庄罢。” 慕容丹砚大惊,不知道厉秋风此言是何用意,正要询问之时,却见厉秋风右手倏然拔刀,口中喝道:“我这便送你回慕容山庄!” 刀光一闪,他手中的长刀已劈向慕容丹砚面门。 这一刀快若闪电,即便慕容丹砚长剑在手也是难以招架,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