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禾在电梯里把穆九霄揍了一顿。
穆九霄不会真的在这种地方对她怎么样，但还是不忘亲亲她。
就在这时候，电梯门突然开了。
方禾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马上推开穆九霄。
穆九霄不满看向来人，见是个坐在轮椅上的病人，他脸色稍霁，护着方禾往角落里走。
他们的距离隔得不近。
穆九霄不着痕迹的打量他。
男人穿着病号服，脸上裹着纱布，戴着墨镜，还扣着帽子。
推轮椅的男人也戴着口罩。
但是穿短袖露出来的手臂上，却露出一双缠龙纹身。
那纹身很凶，带着煞气。
男人本身也很
凶。
他浑身黝黑，横肉颤抖，一双眼睛无神的看着前方，但是又藏着凶狠。
短发扎成一个小辫子，落在后脑勺，全是油光。
方禾闻到他身上有浓烈的臭味，忍不住用手摸了摸鼻子。
纹身男立即笑了一声。
他没有回头，面朝电梯门口说道，“嫌弃我们身上有味儿啊？”
方禾一愣，知道他说的是自己，解释道，“不是。”
“那你这动作什么意思？”纹身男回头，双眼幽冷。
穆九霄看向他，“怎么，不准嫌弃？”
纹身男看向穆九霄，气势不减，“你不怕死是吧？想为这个女人出头？”
方禾眼神一冷。
这男的想挑事。
好在穆九霄在身边。
要不然打起来，自己根本不是纹身男的对手。
穆九霄不客气道，“自然，你眼瞎？”
纹身男想动手，轮椅里的男人出声道，“好了。”
很地道的外语。
看样子，是本地人。
而且这轮椅的做工，都价值不菲。
是本地的富豪。
rcy曾经说过，g国的人要么是草芥，要么就是珍贵的珠宝。
是天壤之别的存在。
他是有钱人，那就是不一般的有钱人。
得了怪病。
电梯到了一楼，纹身男出去的时候，顺势回头，朝着方禾的脚底下，吐了一
口唾沫。
方禾刚好一脚踩上去。
她停下动作，满脸的嫌弃。
穆九霄毫不犹豫，一脚踹在那纹身男的背上。
纹身男没想到穆九霄的胆子这么大，那一下没有防住，整个人四脚朝天，跟个大蛤蟆似的，倒在地上。
那轮椅也松了手，直挺挺往前滑去。
好在轮椅里的病人反应快，按住了刹车，他没有什么事。
方禾看过去，就见那人细微的颤抖了起来。
她顿时心惊。
这个动作太眼熟了。
之前跟乔西一起研究的时候，经常看见病人发病，就是这个样子。
果然，病人颤抖得越发厉害。
是癫痫！
方禾没有上去制止。
之前的病毒，最近虽然没有再出现，可是那种病很可怕，吃药都没有办法解决的病，肯定是病毒突变了。
突变的病，方禾不会轻易沾染。
看着病人在地上抽搐了一阵之后，医生护士才把他抬走。
方禾的思绪一直在那病人的身上，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那纹身男已经被穆九霄揍得跟头猪似的。
方禾开口道，“算了，别打了。”
她脚上还有口水。
得抓紧时间回去洗一洗。
穆九霄踩着地上纹身男的头，“记住我的名字，穆九霄，回去好好查一查我身边有什么人，以后看见这些人，就绕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