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忠洞这一代五星级酒店扎堆,黑色的出租车也要比别的地方多一些,新罗酒店门口就有一长溜的“模范运转”等着客人上车。白冬随意选了一辆拉开车门,然后让张元茵和葛青青先上后座,他自己坐在前面的副驾驶位置。 “先生,您准备去哪里?”司机穿着熨烫得十分服帖的制服,手上还戴着双白色的手套,看模样应该是大型出租车公司的员工,事实上像《模范出租车》里的李济勋那样穿个A1空军夹克,上班第一天就要被客人投诉被公司罚款。 “去大林,谢谢。”张元茵的“実家”就在大林,因为还没有成年的关系,按照相关法律她是必须回去休息的,而且录节目拍电视剧等等工作中也不能加夜班。 “好的,麻烦您系好安全带。”司机点了点头,在导航中输入了大林站的字样,然后启动了车子。离开新罗酒店之后,道路一下子就变宽了不少,视野也开阔了许多。 圣水大桥是白冬曾经千百次驶过的桥,而这座桥上给他的感觉很不好,即便不提数千名从这座桥上跳入汉江的逝者,光是94年的那场垮塌事故,就足以让它成为汉江上众多桥梁中最特殊的那一座。 “白冬,今天不是你请客么,怎么最后是那位权小姐买的单?”葛青青对KRW的币值并不敏感,但结账的时候那一串零还是给她吓得够呛,关键最后掏钱的还不是白冬。金钱上的账可以不在意,但是人情债她就有想法了,心里难免有些疙瘩。 “我卡不是限额了么,先刷她的。”白冬这次来用的是以前的那张卡,几个月没动静忽然来了这么一大笔交易,银行那边默认是异常操作,直接给他冻结了,得明天上班时间去解封才能恢复。 每人一份二十四万的套餐,又单点了鲍鱼汁海虎翅、葱丝广味石斑鱼、至尊和牛等等,还有两瓶溢价的五粮液,一桌下来就是四百多万,两桌连通服务费加起来奔一千万去了。 “哥,这样跟嫂子玩心眼不好吧,我们大姐那边不是还有你上百亿的存款吗,想隐匿之后当做私房钱去花天酒地是吧。”张元茵在后面插嘴道。 “诶,你会中文的吗?”比起某人藏匿私房钱,最让葛青青震惊的是她身边这位居然会中文,虽然一听就是南方的口音,有些嗲声嗲气的,但发言非常标准,已经脱离了“外语”的范畴。 张元茵的爹妈都是宗国人,哥哥也是拿的宗国护照逃避兵役,几口子在家都是用汉语交流的,她自己怎么可能不懂中文,每次在镜头面装得她不知道多辛苦,“嫂子,这不重要好么,男人手里一有钱就会变坏的。” 杨君一家和韩华的变故中权恩菲本来就在赚了不少,那场毒雨更是让她的资讯优势发挥到了极致,原本的七十几个亿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百多个亿,话千把万吃顿饭一点都不心疼,而且她一直觉得这笔钱里大头应该属于白冬,哪怕白冬从来没这么认为过。 “男人坏不坏跟有没有钱关系不大,穷也有穷的坏法儿。”葛青青的心理年龄未必就有张元茵大,但这不妨碍她以“过来人”的身份发发感慨,谁让她已经要结婚了,对面却还没深入了解过男人呢。 “我看嫂子得把我哥看紧点,盯着他的人可多呢,就今天那位涵国现役第一歌姬吧,都不算是最有威胁的。”张元茵能看得出来,权恩菲想争老大希望不大,但坐上老二的位置还是很有机会的,把这位正牌夫人的火气挑起来去针对其他人,老队长的局面会更好,这招叫驱虎吞狼。 葛青青表面上不在意,是因为她身体有缺陷没法在意,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毕竟哪个女人不自私?听了张元茵的话之后她的兴趣一下子就提起来了,“比艾悠还厉害的,谁啊?” “那几个姓金的啊,金世纶和金芝秀,金泰花还有个小尾巴金玟静,都很不要……”虽然很多是张元茵道听途说来的,但也有些则是她亲眼所见,可以像李天扬那样拍拍胸脯说“我为以上这些话负责”。 “你都瞎说什么,全是没有影的事儿。”白冬回过头狠狠瞪了这丫头片子一眼,有些话固然能说,有些话却不能说,要是一直这样口无遮拦肯定要被人下狠手整一顿,说不定哪天就跟王杰一样被人往饮料里下哑药。 “得了吧,我都知道的事情,人家说说怎么了,你以为还是封建社会搞家丑不可外扬那套呢?”葛青青哼了一声,金世纶她是接触过了的,虽然性格阴沉了一些,但以对方的出身和成长环境来说,能成为这样的人已经非常难得了,即便是站在她的立场上也说不出多刻薄的话来,“金世纶我见过面,给我说说另外那几个金,可别最后都跑到我们家,来个众金求子吧。” “嫂子,最有威胁的肯定是金芝秀了,人家的家世和性格都是上上之选,关键那张脸……虽然还比不上你我,但也碾压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女人了,是个男人就逃不过好吧。”张元茵不无怨念地说道,当年还在矮子王的时候,跟她们竞争最大的就是黑粉,而黑粉几乎就靠那张脸撑着。 “我只看过图片,真人也那么漂亮么?”有些女人特别上镜,有些则是过度加工,那些所谓的美女明星在线下被路人薄纱的情况多得去了,吹捧的人约多,她反而觉的金芝秀有些言过其实,哪怕还没见实际过面。 “确实漂亮啊。”张元茵无奈地耸耸肩,“另外两个今天都没来,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金小姐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