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怎么了,被人打了吗?”夜深人静正是刘恩智最喜欢的活动时间,权恩菲架着白冬上到二楼时,她正站在客厅的茶几上看窗外的景色。 “嗯,差不多吧。”白冬无奈地说到。 “哥,你在跟谁说话?”权恩菲被他吓得手一抖,将他推了出去,好在旁边就是沙发没让他磕着碰着。 白冬这才想起别人听不到刘恩智说话的声音,而他又直接开口回答了刘恩智的话,“我在跟你说话呢,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得下?”也就现在才好一些了,刚开始那会儿她还以为这人随时都会咽气呢。虽然留下来也不见得就能帮上忙,但至少可以看着他,心里可以稍微不那么担忧。 白冬摆了摆手,自己的问题他自己知道,“别看我这样了,还是比你能打的,早点回去休息吧,那群人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很快就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权恩菲很喜欢“我们”这个词,让她有种非凡的参与感,当年I区还没解散时她是队长,每天都生活在重重压力之下,而支撑着她坚持下来的就是“我们”这两个字。 “我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权恩菲点点头,还是放下了担忧。 “那个姐姐是不是喜欢你啊?”等权恩菲走了,刘恩智才恢复“正常”,走到了茶几边缘摆了摆胳膊,猛地跳到某人的怀里。 “可能吧。”白冬也眼睛不瞎耳朵也不聋,心智也算得上成熟,哪里会看不出这一点,“你怎么管我就叫大叔,管人家就叫姐姐,我跟她差不多岁数的好吧。” “你要是喜欢听我叫你偶吧也可以啊,反正别人也听不到,不会把你当成喜欢小孩的臭……”刘恩智年纪虽然小,但她懂的东西可是很多的。 “快打住,我去洗澡去了,你自己玩吧。”白冬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了浴室,给自己放了满满一浴缸的热水,不过这铸铁的浴缸应该是为女性定做的,四个脚是贝壳造型也就算了尺寸还有点小,他坐进来腿都伸不直。 热水没过胸口,暖洋洋的让人肌肉全都放松了下来,繁杂的思绪却又在这时活跃了起来,白冬忍不住回忆今晚看到的那一幕,“那是在人间行走的……神啊。” 两个街区之外的江南站,属于年轻人的夜晚才刚刚开始,很多夜店的门口都排起了很长的队伍,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施放自己积蓄已久的费洛蒙了。之前一段时间虽然清吧也有开,但和放纵的夜场比起来还是差得有些远,很难把它们看作同一种东西。 这一带炸街的小老板太多了,嗡嗡的引擎的轰鸣声不断在街上回响,而一辆小牛在名为Eonudi的夜店门口停了下来。驾驶席上走下一个穿着铅灰色西服,打着藏青色蝴蝶领结的年轻男人,他留着半长不短的头发,还染成了浮夸的浅金色。 “一二三四五。”男人走到夜店入场处的柜台前,从怀里掏出了爱马仕今年刚出的长款钱包,抽出五张申师任堂一张一张地丢在泊车小弟的面前,“车顾好,不然把你的腿打断,哈哈哈。” “偶吧,你吓到人家了啦,咯咯。”副驾驶席上下来的女人,因为要整理裙子顺便收拾手包,所以稍稍晚了一步,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先生您请。”态度嚣张的人多了去了,在夜店负责泊车的早就见怪不怪了,反正出手就是二十五万KRW小费的肯定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对象。何况没人会跟钱过不去,要是每次都有这么多钱拿,上来直接扇他个耳光也会多说什么。 人只要喝多了酒就会失去理智,身边有可用的武器很容易酿成惨剧,所以夜店的门口最少也会放个安检门,严格些的高档场子更是每个人都要摸一遍。 Eonudi门口的保安是一男一女,站在左侧的男性保安出于职业素养抬了下手,却不聊被这个男人一把抓住,拉着硬往下面塞,“大爷我带了枪的,要不要摸一摸啊?” “不好意思,客人您请进。”保安悻悻地收回手,这种客人不是喝了就是吸了,一旦被纠缠上非常难顶,所以他就当没看见直接把人给放进去了,旁边的女伴自然也没详细检查。 “朴明俊,你怎么这么晚了才来啊?”夜店角落的卡座,已经坐了好几个年轻男女,看到男人过来坐中间的那位站起来挥了挥手,“这是弟妹吗,一起坐。” “下班晚了点嘛,有什么好说的。”朴明君也不知道是不是见了老同学,心情显得特别好,笑得嘴都要咧到嘴角上了,“每天除了加班,加班,就还是加班。” “不管你加班上班,迟到了先罚一杯。”这里的人都曾是汉阳大学16届的学生,有几个上了大学院,其他的则是四年制毕业就进入了社会。带动气氛的这个叫黄瀚宇,因为年纪最大被推举为头头,组织聚会什么的都是他来做。 朴明俊没有半点为难的样子,端起桌上不知道谁的杯子直接一口闷了,生命之水伏特加被他当矿泉水喝。几个人纷纷鼓掌叫好,而坐在最外面的女人红着脸拍了他一下,“也不问是和谁的杯子拿起来就喝,想跟姐姐间接接吻是吧。” “别瞎说,弟妹还在呢,你们俩坐啊,难不成还要我把最里面的位置让给你?”黄瀚宇一手拿瓶子一手拿杯子,给朴明俊倒了一杯放在桌上,“说起来你小子变化真大,价值跟换了个人似地,去米国见过大世面的就是不一样。” “就是,当年的明俊跟个闷葫芦一样半天也说不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