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办完,白冬在地上挖了个坑把皮箱烧剩下金属件和灰烬全都埋了下去,然后平整一番尽量弄得让人看不出异常来,“恩菲,醒一醒。” 权恩菲听到有人叫自己,打了个哆嗦差点从折叠椅上摔下来,刚才白冬叫她躲远一点,她就很听话地拎着一张折叠椅跑到露营场另一边坐了下来,谁知道竟在如此凌冽的寒风中睡着了,“唔,你怎么过来了,还没开始吗?” “不,已经结束了。”白冬拍了一下手中的包,他已经把焚火架收起来装进去了,待会儿跟其他东西一起扔上后备箱就可以回汉城。 “好,我把椅子收一下。”权恩菲擦了擦脸,刚才有一道口水的痕迹顺着她的嘴角流到下巴上,在白冬胸前纽扣灯的照射下发着亮晶晶的光芒。 因为本来就不是真打算在这里露营的,连帐篷都没有带过来,所以两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可以回去了。来到停车场后,白冬惊讶地发现一辆黑色的Urus停在他的车旁边,驾驶席上的座椅被放倒了下来,而东方平正躺在座椅上。 他心中不禁一凛,之前的战斗明显比看到得更加凶险,东方平已经离开差不多一刻钟了,还在这里躺着没走,说明其身体与精神状态已经不支持回到汉城的家里再休息了。出于担心,他忍不住上前敲了一下窗户,“叔,你不要紧吧。” 东方平并没有答话,只是挤出一丝笑容朝他摆了摆手,接着又做了个朝前的手势,意思是叫他先走。 白冬绝不是个狼心狗肺的人,虽然此事还有诸多疑点,心里憋了一大堆问题想问,但人家从汉城赶来全罗南道救他是不争的事实。见东方平连话都说不出,他就更担心了,“我在前面先走,要是您不舒服可以给我打电话。” “嗯。”东方平哼了一声,比划了个OK的手势。 “哥,这位是你认识的人吗?”权恩菲被黑影催眠昏睡了过去,全程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看到停车场有一辆车停在他们边上,白冬还上去主动打招呼的时候特别惊讶。 “嗯,是我关系非常好的一位长辈,我现在的房子就是从他手上买过来的。”白冬一边解释,一边熟练地把车开出了停车位,驶向了大路。 “那也太巧了。”权恩菲这下表情更惊讶,现在他们不是在自己家附近,甚至都不是在汉城,而是全罗南道一个生意惨淡快要经营不下去的露营场,碰巧遇上熟人的概率低的可怜。 “这位大叔应该是个狂热的露营发烧友吧,大冷天一个人跑来向下的露营场玩。我虽然是半隐退状态了,但为了生计考虑还是准备建立个人的油管频道,露营主题就不错,反正最近挺火的,我关注的一个从空姐转职了全职博主……”权恩菲是个话很多的人,一旦碰到合适的话题就会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吱的一声,白冬把车子停在了路边,权恩菲猝不及防之下身子朝前一倾,幸好自带两个大号安全气囊才没被安全带勒出印子,“怎么忽然踩急刹?” “忽然想起了点重要的事。”白冬打开车窗,朝来时的停车场看了过去,记得东方平说过是跟婶婶一起来的,但他听到权恩菲的话之后惊觉车上并没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难道东方平的夫人其实已经过世了,现在以亡魂的形式跟在他的身边?并不是完全没有这个可能,但白冬好歹和对方在同一栋楼里生活了两年多的时间,有太多的机会意识到问题了,按理来说不会发现不了才对。 思虑再三白冬决定还是再用一次灵视能力,尽管这样对东方平不太礼貌,但他还是想确认下情况。精神艰难地击中,一幅由线条与色块组成的画面映入眼帘,与往常不同的是这副画面的正中央,突兀地出现了一个白色的球形光亮体。 这白色的光球从视觉上讲并不刺目,还有些温柔包容的意味,但仅仅瞥了一眼就让白冬的脑袋像是要爆掉一样。 耳朵里各种轰鸣齐响,宛如将超大型的施工现场塞进了耳道,但除了隔着皮肤去挠他什么都做不到。眼睛又疼又胀,让他不敢睁开,因为他很怀疑自己睁开眼会导致眼珠子掉出来。 “哥,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白冬不仅涕泪横流,耳朵和眼角还流出了血,以为遭到敌袭的她瞬间进入了变身状态,解开安全带守护在白冬的身旁。 “你开。”白冬艰难地按掉安全带又拉开车门,痛苦地用右手捂着头想下车,却在迈出去的第一步就脚下发软扑在了地上。衣服弄脏已经是小事了,若非帕拉梅拉坐姿低,他这下可能要磕掉半颗牙。 权恩菲着急慌忙地跑下来,从前面绕到车子左侧,将地上的白冬一把抱起。本来她想打开后排车门将人放后座的,但想到这样没发实时看到他的情况,又改变主意将人抱到副驾驶座位上,帮忙系上了安全带。 “我这就在附近找家医院。”出于习惯,遇上这种事情权恩菲的第一反应还是去医院就医,手忙脚乱地在导航上一通按,结果手抖到接连打错字。 “我没事,回去,回三成洞。”白冬摆了摆手,这会儿他已经没刚才那么惨了,至少不会连思维都无法集中起来,只是脸色白得跟死过三天似地,看不见一点血色。 “哥,到底怎么回事儿?”权恩菲开着车,时不时地就看他一眼,根本没法把精力全放在驾驶上,老实说这样是非常危险的,“不会是树下面那个存在过来袭击你吧?” “不是,我自找的,缓一会儿就好了。”白冬别的症状都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