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
柳逢春看着头发半白的崔妈妈,心中五味杂陈。
上辈子,她重病时,崔妈妈曾来探望。
不过是来请辞的,她说自己认了一个干儿子,现如今那干儿子要接她出去养老。
她同意了,崔妈妈一辈子没有成亲,没有自己的亲生儿女,能认个干儿子养老也不错。
当时她也隐隐察觉到了不对,掌家权被夺,份例被克扣,身边的心腹一个一个消失。
她当时是寄希望于过崔妈妈的。
柳逢春拜托崔妈妈给她的娘家送个口信,虽说她的继母对她并不甚在意,但是她的父亲待她尚可。
崔妈妈答应了,可是后来她等啊等,等来的只有一杯毒酒。
她不怪崔妈妈,毕竟她当时也只是一个老人。
或许那口信崔妈妈送到了,但是她的娘家人没放在心上。
“近年关了,我只是想查一下我手上能有的银子还有多少。
毕竟侯府花销大,我总归要精打细算一些。”
柳逢春没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因为怕崔妈妈可能接受不了。
虽然崔妈妈对她很好,但若是她说出想慢慢停了侯府的银子,交出掌家权,筹算着离开,怕是她接受不了。
“原是如此,辛苦大娘子了。
大娘子放心,老奴会做好这件事的。”
崔妈妈踌躇几息又道,“大娘子嫁到侯府已经三年了,还是要有个子嗣傍身才是。
先前听说夫人想将大小姐过继到大娘子名下,倒也不失为一个折中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