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了。
晚上崔大山二丫回来了刘婶儿才来,她知道下午崔家要出门卖包子,家里没人,这才这会儿来的。刘婶儿来,崔家点了两盏油灯。
刘婶儿说道:“城南有三家往外租,明儿可以去看看。”
崔如英只放两日,明儿看完就得回去,不过她也知道租铺子这种事得靠缘分,如果不成,就等下次回来再说。多几天,也能多攒些钱。
就算看好了,也得问过许娘子,毕竟是大事儿,不可能只看一次就敲定了。许娘子这几天正赶上白日休息,请个假出来一会儿不打紧。
崔大山说了几声好,“明儿去看看。”
话送到了,刘婶儿就要走。
崔如英赶忙道:“婶子可知道三处铺子都啥样,什么价钱?姐,你给婶子倒杯水吧。”
二丫点点头,刘婶儿又坐了回去,“有一处离你们早上摆摊的地方近,在朱雀街,租金不算贵,一个月一两五钱银子。
还有一个挨着同顺德酒楼,这个是贵一些,跟上一个差不多大,一个月三两八钱银子。另一个位置也不错,就是铺面小,两边的铺子大不显眼,从前是卖胭脂的,租金二两。”
崔如英一听,倒吸一口气,这租金是真不便宜。一年光租钱上头就得二三十两银子,想想崔家这房子,当初买三十多两,如今虽涨了价钱,可也就五十多两。两年租金都快能买间宅子了,不过一个月赚五钱的时候也不会想着租铺子,租铺子的也不会算这二两银子。毕竟上个月崔家赚的也有十几两呢。
刘婶儿见崔家人都不吭声,说道:“婶子说两句啊,你们现在有包子摊儿,如果是朱雀街的那个,租下来不合算呀,一年租金都快二十两,倒不如省了租金,找间宅子租,家里也能忙活开。同顺德酒楼旁边那个太大了,三两多银子一个月,一年快五十两。有那个钱做什么不成,也能再置办一套。
这价钱或许能讲讲,不过也差不多了,门面都贵,这是拿着做生意的,自然不能拿宅子跟门面比。”城南门面也不便宜,这是京城,来往做生意的也多,崔家觉得贵迟疑着,或许过几天铺子就没了。刘婶儿看崔如英没说话,又道:“城东那边价钱我也问了,租金估计得翻上一番,也没这边宽敞。租铺子多是押一付三,半年一年起租,前两个还留着些做饭的东西,桌椅也有,后头从前不是干吃食生意的,要是租这个桌椅啥的还得自己置办。”
人东家可不管你做啥,崔如英笑着点点头,“婶子说的我都明白,同顺德酒楼旁边的就算了,明儿去那两处看看,今儿也是辛苦婶子。”
刘婶儿喝了口水,“这有啥的,行,我这就走了,你们也商量商量。”
这不是啥小事儿,一家人得合计合计。
不过刘婶看了崔家三丫懂事儿,许娘子跟崔大山好些事儿都听她的,当真应了那句话,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崔如英送刘婶儿出去,回来,看见崔大山一脸愁绪。崔大山觉得租金太多了,他看了看女儿,“要不等明儿你回去了,跟你娘说说咱们再看,这么大的事你娘又不在家。”
崔如英道:“好铺子不等人,爹,我觉得婶子说得也不错。咱们早晨卖包子的摊子附近的不值当租,太远了,咱们家小生意也够不上。那个差不多的没有桌椅,要真租那个还得准备好些时日呢,这可耽误不得。”若真只为遮风避雨,南街那个还算不错,早起人多。但不仅是为了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是为了卖水煎包,那个就不成了。
崔大山叹了口气,“怎么这么贵,咱们家附近租三间房子,一个月也就五钱银子。”
崔如英道:“咱们这儿是啥地方,再说了,家里面从前一个月也就赚五钱多银子,如今赚的多了,想租好地方的门面,自然要贵一些。”
大郎点了点头,“是这个理儿,也不是只对咱们家贵。”
二丫对这些一知半解,只在旁边好好听着。崔如英原以为能找几家,可总共才三家,能选的就少了。
崔大山皱着眉点点头,“那明儿去看看吧。”崔大山觉得如今赚的多了,花的也多了,租金一年得二十多两,要是全赔进去,一家人这些日子可就白忙活了。但转念一想,后头卖生煎也攒下不少,本来也是闺女说去卖,就当没赚过这么多钱了。
他以前做木工,真要租了铺子了,桌椅板凳他来做,还能省不少钱呢。
但到时做这些,下午生煎生意恐怕也得耽搁了。怎么算崔大山都觉得亏钱,想说别租了,可这是许娘子的意思,不租一个,到时候再怪他怎么办?崔大山打算明一早卖完包子就去看看,带着大郎跟三丫,二丫就在家里看着孩子。
这事儿就算敲定下来了,一家人这才坐下吃饭。晚上饭菜简单,稀饭和炖白菜,昨儿的菜半点儿没剩,刚吃完好的,吃这个也成。
吃完饭,收拾梳洗好,一家人也就吹灯睡下了。崔大山睡不着,但崔如英睡得快,为了包子卖得快一点,崔如英今儿也早起帮忙了。
蒸好之后留了十个,她打算五个给刘婶儿拿去,感谢她帮忙,另外五个准备给捐客,好说话些。到了街上崔如英也不用吆喝,给装包子收钱就行了,崔大山还问了她,“这要真租了铺子,要不要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