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知道主子对北城不熟,连忙凑近低声道:“主子,咱们新家在临河胡同,而清河街就在临河胡同北边不远。”
燕乘春本就是习武之人,就这距离又岂会听不清楚,当即忍不住眉梢一挑。
自从上回查明苏淡云调查冯山的真实原因之后,他便让衔风给撤回来跟进其他事情去了,便也不知道这人后来究竟如何。
这下一听,便知道面前人竟是搬家了。
他就说嘛,怎地才从宣平侯府出来竟就看见这人在街上闲逛,敢情是搬到这边来了?
只是这人好端端的怎地搬家了?
想到某种可能,燕乘春不禁心头一跳。
这人不会是和离成功了吧?
可是这人之前不是还没想到办法的吗?怎地这么快就和离成功了?
燕乘春心中愈发好奇起来,无奈又不能直接开口去问,他飞快琢磨着,越琢磨越觉得自己实在错过了太多。
唉,早知就让衔风一直跟进到这人和离为止了。
燕乘春兀自懊恼,苏淡云则是倍感惊诧。
她之前是真不知宣平侯府在哪儿,方才得知这人竟是住在自己附近,一时间心情复杂得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收个宅子都能收到这人附近,这巧合也是绝了。
自己方才还怀疑人家在派人监视,若人家也像自己这般敏感,估计也要怀疑自己是奔着他才搬到这里来的。
唉,自己这疑心病还真是要治一治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人明明每次见着自己都是和颜悦色,也时常出手相助,以自己的性子肯定不会轻易怀疑对方才是,可奇怪的是,她最近就是忍不住会从心底生出提防。
她总觉得自己跟此人之间似是隔了一层朦朦胧胧的纱,且总感觉这层纱挡住的是什么不甚愉快的经历。
兴许自己心底的提防便是从这而起的吧。
只是自己上一世跟这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她至今也未能想起?莫不是要再昏迷一次才能完全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