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会从京城出发。你看有什么要给令弟带回去的,到时你记得把东西给我,我安排回去的人一道去帮你看下令弟的近况,顺便把东西帮你捎回去。”
这对苏淡云来说还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听罢脸上就忍不住绽出个大大的笑来,连忙感动谢过。
两人聊了这许多,又拉了会儿家常,只是这趟过来,苏淡云心里还装着一事,她思来想去许久,还是认为兹事体大,不得不说。
想着,她便凑近夏清允,低声把心里横着的事问了出来:“姐姐,昨晚太医过来给充哥儿诊治,是否也看出了哥儿这回便血的真正原因?”
夏清允点头,同样低声道:“说了,和你之前说的一样,说是孩子可能摔着了一时没注意,才落下了这问题。”
苏淡云若有所思颔了下首,又道:“就是不知充哥儿是怎地摔成了这样,毕竟这么小的孩子摔成这样,还真不是闹着玩的。
对了,下回若孩子摔重了,姐姐最好立即请郎中过来瞧瞧,这样有问题便可以及时治疗,不用担心落下什么问题。”
“妹妹说得是。”夏清允很是认同,说着又懊恼起来,“我之前也不知孩子摔了,要不然肯定早早就请郎中过来了,那样也就不至于闹成这般。”
苏淡云听了,不禁微怔了下,“姐姐的意思是,你之前不知充哥儿摔过?”
“不知啊——”
话到此,她忽地顿住。
昨日她得知孩子的问题和摔跤有关,便在昨晚趁着孩子醒来时,私下问了孩子,可孩子当时一脸记不起来的样子。
之后她又问了奶娘,奶娘只说最近在花园玩的时候,充哥儿在草地上没走稳差点儿摔跤,可当时她及时扶住了孩子,没摔成。
她听了又重新问了孩子,孩子依然回答不记得了。她又把其他下人问了一遍,都说孩子一直好好的,并没看见孩子最近摔过。
调查了一圈,大家说法一致,她便猜想多半是孩子在大人没瞧见的时候自己摔了不敢说。
她夫君一向对孩子严格,孩子怕被父亲管教,因此瞒着不敢说也属正常。孩子不愿意说,她一时也没有办法,再者这年龄的孩子难免淘气,一不注意磕着碰着也不是什么奇事。
对她而言,只要确定周围的人没问题就行,便照着夫君的意思,罚了奶娘半个月的月钱以惩戒她看管不力,之后这事便彻底告一段落,她自己也没再往这上头深想。
可今儿个再说起来,她怎么觉得这事哪里怪怪的。
难道真的是下人对她刻意隐瞒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