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又咳嗽起来:“好像要起风了,一到刮风天,我这风疾就好不了,那我先回去了。”
祁随安送他出去,五皇子本想略作休整之后再回去的。
可没想到刚走到拐角处就遇到了大皇子,大皇子一双眼眸阴鸷的瞪着他。
“果然是你向祁随安告的状,长本事了是吧?你我虽同为皇子,可你也只不过是我身边的一条病狗罢了,敢在背后这样背刺我?不想活了。”
五皇子脸色一变:“皇兄,你我兄弟之间何苦要说这些伤人的话。”
“兄弟,你何曾把我当做兄弟?”大皇子冷哼了一声,一拳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脸上:“胜者为王。”
五皇子压根来不及闪躲,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嘴角染上些许淤青的痕迹。
他扶着墙,才勉强站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皇兄。”
“我告诉你,今天就是一个教训,你下一次如果再敢多管闲事的话,可就不是这一拳这么简单了。”
丢下这句话后,大皇子冷哼了一声快步离开!
五皇子咳嗽的快要晕过去了,随从才匆匆忙忙的从拐角处走来,心疼的看着他:“五皇子大皇子这样欺负您,何苦不告诉皇帝呢?”
“他是长子,以后肯定会继承大统,得罪了他没有好处,忍忍也就过去了。”五皇子咳嗽了一声,眼眸中闪过一丝苦笑:“回去吧。”
“您这一病,肯定又要病好久了。”随从扶着他,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此处。
另一边,沈梦窈在回京的路上,身体逐渐恢复了些许力气,但精神依旧萎靡不振。林幼薇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照顾着她的饮食起居,也尽力开解她的心情。
“梦窈,你别太往心里去,那大皇子本就是个心胸狭窄之人,他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你只需记得,你并不是一个人在面对这一切,我们都在你身边。”林幼薇温柔地劝慰道。
沈梦窈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感激地看着林幼薇。“幼薇,谢谢你。有你在我身边,我真的感到很安心。”
两人一路无话,却默契十足。车厢内弥漫着一种温馨而宁静的氛围,仿佛能暂时隔绝外界的纷扰与喧嚣。
终于,马车缓缓驶入了京城,刚回到府里,林幼薇就一直张罗着叫来了郎中。
郎中给她诊脉后才道:“郡主您虚火旺盛,极度伤身,如今倍感虚弱,也是正常的,开上一副药方好好调理调理也就没事了。”
沈梦窈听着郎中的话,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这次的经历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折磨,更是心灵上的一次重创。
“多谢郎中。”沈梦窈轻声致谢,待郎中离去后,她转头看向林幼薇,眼中满是感激,“幼薇,这次真的多亏了你。”
林幼薇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我们之间何须言谢?你只管安心养病,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她点了点头,也有些困了,就只想去睡觉!
醒来的时候,浓重的黑,染足了窗外的夜色,她起身来,翠微就已经熬好药端了进来:“郡主,趁热喝吧。”
药汁有些浓厚,散发着淡淡的苦味,沈梦窈嫌弃的摆了摆手:“这么苦,还是算了吧。”
“良药苦口利于病啊。”翠微放下药碗后又拿进来了一碟子蜜饯:“郡主,蜜饯都给您准备好了,您快喝吧。”
沈梦窈看着翠微手中的蜜饯,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这些细微的关怀与照顾,都是身边人对她无声的支持与爱护。
她轻叹一口气,终是端起了药碗,一饮而尽。苦涩的药汁滑过喉咙,让她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但随即而来的蜜饯的甜,又让她眉头舒展,嘴角微微上扬。
“还是你懂我。”沈梦窈笑着对翠微说道,有蜜饯吃,药喝下去就不算难了。
翠微见状,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郡主能好起来,我就开心了。”
沈梦窈将药碗放到一旁,语气中带着些许苦恼:“明日还得跟太后陈情得讲个好些的理由,这手里还有好几日,我第二日就回来了,若找不出一个好的理由,太后肯定不会开心的。”
翠微扁了扁嘴:“郡主您不用找了,刚得到的消息,现在那边已经散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沈梦窈大为不解:“太后也不可能这么早就得到消息。下旨让那边散了呀。”
翠微想了想道:“听说今日狩猎场上出现刺客。”
“刺客?冲着谁来的?王爷吗?”沈梦窈心中担忧不已。
翠微摇了摇头:“具体的情况不知道,好像是冲着大皇子来的,王爷守护猎场安危,听说也是奋不顾身,回去之后摄政王府就没消息了,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
沈梦窈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既庆幸自己没有在猎场继续逗留,避免了可能的危险,又担忧祁随安的安危。
“翠微,你再去打听打听,看看王爷那边到底怎么样了。”沈梦窈再纠结再三后还是忍不住吩咐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翠微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沈梦窈坐在床边,双手紧握成拳,脑海中思绪万千,不断的回闪过今日发生的事,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