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窈泪眼婆娑的看着他的眼眸,不知为什么那一刻理智迅速归位,她又轻轻的推开男人,凑上来的窄腰。
“不!不行,不能这样。”
她推开他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跑去!
祁随安一把将他拉了回来,深邃的眼眸里写满了担忧:“你要去哪儿?”
沈梦窈摇头,她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只是从唇齿尖发出轻微的声音:“我不行,不能这样不能!”
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和祁随安纠缠太多没有好处,可那炙热的感觉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撕破!
她只是想找到一处水源,然后跳进去,压住心中的邪火与念头。
祁随安紧紧抱住她:“你太难受了,别逞强,这样会憋死人的!”
沈梦窈在他的怀中挣扎,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滚落。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一方面,身体的燥热与不适让她几乎失去了理智,另一方面,她深知自己与祁随安之间的界限,一旦跨越,后果将不堪设想。
“你放开我,我……我不能这样……”沈梦窈的声音微弱而坚决,她试图推开祁随安,但力量却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根本无法动弹。
祁随安感受到了她的抗拒与痛苦,心中更是焦急万分。他明白,沈梦窈此刻需要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安抚,更是心理上的支撑。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平和而坚定:“梦窈,你听我说,现在不是你逞强的时候。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坚持和原则,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先缓解你的痛苦。”
他轻轻抚摸着沈梦窈的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另一只手去解她的腰带!
沈梦窈感受到了,推着他的手,使劲的摇着头:“不,不要,求你了!”
她抬起眸子,湿漉漉的眼眸,就像是一只小鹿一样灵动。
他知道她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此时此刻,他的心里也有些迟疑,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那一刻,望着他被药折磨的不成样子,还如此坚定,他实在是下不了这个手,便快步走到外面,在井里打了一桶凉水,用布子擦拭着她的脸和脖子。
凉意袭来,沈梦窈的脸色好了许多,微微哆嗦着说道:“是大皇子对我下的药,他给我递了一杯酒。”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好好休息。”祁随安感觉布升温,又在凉水中浸泡,然后擦拭着她的脸和颈部。
沈梦窈已经没有说一句话的力气了,她蜷缩在床上,颤抖艰难的度过这漫长的一夜。
硬要扛过去,几乎让她元气大伤,第二天早晨,药劲过去之后,她整个人几乎虚弱到脱了力。
祁随安端着一碗薄粥走了进来:“我已经对外宣布你得了风寒,要回京城。”
“多谢。”沈梦窈虚弱一笑。
她感觉自己好像整个人都死了一回,全身的筋骨酸痛的不像是自己的一般,就连伸出手去接粥也艰难的很。
她吃了几口就没了胃口,林幼薇大概也听说了昨晚的事儿,进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梦窈,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就停在门外,我送你回京。”
“好!”沈梦窈点了点头,撑着身子,慢慢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又仿佛想到了什么回过头艰难的行了一礼。
“多谢王爷!”
不仅仅谢他昨天晚上救了自己也谢他没有在她失去理智的时候,强行……
祁随安似乎明白了,淡淡一笑:“我会派人护送郡主,郡主安心养着就是。”
出去之后,林幼薇采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这大皇子未免也太过分了吧,如果闹到太后面前,我看他有什么说法。”
“算了!”沈梦窈摇了摇头,沉声说道:“这件事情太不体面了,闹出去对我而言也没有好处,还是就此作罢。”
“说的也是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名誉若是受损了,必定会招致千百倍的谩骂。”林幼薇心中明白,只是感慨一番,扶她上车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又换成了八卦:“我看你和摄政王之间关系不错,莫非……”
“他与我兄长相识,又是朋友,我兄长在离开京城之前曾经跟他说过要照顾我,王爷只是信守承诺罢了。”沈梦窈淡淡的说道。
“我看没有那么简单吧!”林幼薇捂着嘴浅笑道。
沈梦窈一时无奈,也已经没有力气争辩了,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
“算了算了,你要是不愿意说,那我就不强迫你了。”林幼薇噗嗤一笑,坐在她的身侧。
行宫里,一切都很平静,年轻的男男女女们聚在一起,今日不狩猎,相约着骑马去踏青,祁随安受命保护这里的安全,公务还没有做完,自然也不能离开。
他只是吩咐北岚:“你把所有的暗卫带上,务必护送她一路安全回京。”
“可您这边呢?”暗卫一脸担忧。
“无妨!”祁随安淡淡一笑。
北岚不敢再说什么,只好带人先行离去。
祁随安正要去巡逻一番时,却忽然听到咳嗽声永远寂静,这个咳嗽声一听就是五皇子!
果然,他跨步走了进来,笑了笑说道:“如何,昨晚的夜晚是不是很美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