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几道污痕,还不知底下的皮肉受了多少苦。
萧御眼神越发冰冷起来,走到凤云飞面前道:“凤老爷什么都没查清楚呢,现在就打人,是不是太不讲理了?”
凤云飞脸色不太好,看着他道:“谁让你来的。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回你的院子里去。”
“不是说我的聘礼丢了吗?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了?”萧御讥讽地一笑,“本来我不该管的,既然凤老爷答应了谢世子的要求,那丢了东西,少不得该凤老爷向我做出一个交待。”
凤云飞被萧御挤兑得难堪不已,屋子里突然走出一道纤细的人影。凤照琳慢慢走下台阶,一双杏目将院中情景扫视了一遍,目光在凤照棋挨了打的背上停了一瞬,才又看向萧御。
“的确如此,既是大姐姐的聘礼丢了,理应由大姐姐来主持。”凤照琳轻声道,“父亲之所以这么急怒攻心,也是因为怕对谢世子难以交待。父亲,不如就由大姐姐向谢世子求个情,说明原委,您就不要给哥哥上家法了。大哥哥向来是谦谦君子,一时走偏,也不该惩罚得这样重。等哥哥慢慢想明白了,总会说出来的。是不是,哥哥?”
凤照琳一双眼睛有些期待地看着凤照棋,凤云飞也被凤照琳说得有些心动,看向萧御。
谢景修既然这么喜欢自己这个儿子,那他求个情应该好使。聘礼虽多,多到他点清楚的时候都差点惊掉了下巴,可是在谢世子看来应该也不算什么。
能不打凤照棋,他也不想打。打一顿容易,他也怕凤照棋跟他离了心。
凤照棋冷笑一声,抬头看着凤照琳。
“小妹言下之意,也认为我是这种鸡鸣狗盗之人么?还是听了什么人的话,故意栽赃我?!”
凤照琳纤眉微皱,抿了抿唇。
“我只是不想看着哥哥挨打……”
凤照棋冷冷地道:“够了,你们都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我只有一句话,我没有偷那些聘礼!”
凤照棋再天真也知道这一次是被人陷害了,能买通他身边的小厮做下这种事的,除了这凤府的几个主子又能有谁?凤云飞自然不会,剩下的那个人简直是光头上的虱子,太明显不过。
若说他之前还在心里记念着这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到这一刻也已经分毫不剩了。
那方嬷嬷在他面前陷害他的哥哥和母亲的时候是何等娴熟老练,哄得他像个傻瓜一样对哥哥和母亲心生怨愤不满。如今这陷害落在他自己身上,百口莫辩,他才知道这是多么有苦说不出的憋屈。
凤云飞怒道:“这么一个好坏不分,油盐不浸的东西,琳儿你别管了!来人,行家法!”
萧御走上前去一把推开一个拿着木杖的家丁,老十也极有眼色地将另一个人一掌拍飞,俯身扶起凤照棋。
萧御冷眼看向凤云飞,凤云飞皱眉道:“钰儿,那是给你的聘礼,将来也是要全部陪嫁到王府去的。你既不愿意去求谢世子,便只能让这个孽障说出他的藏匿之地。否则你嫁到王府又有什么好日子过?!你现在护着他,又想如何?!”
萧御冷笑一声:“我倒觉得奇怪了,既然是那两个奴才偷了东西,你不去审那两个人,问问东西到底运到哪里去了,按着照棋打算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照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自己运出去的不成?”
凤云飞不悦道:“那两个奴才只是内应之人,他们根本不知道东西运到了哪里。要我如何审?”
凤照棋抬头向他诉委屈:“姐姐,我真的没有偷,我也根本不知道那两个奴才什么时候跟外人勾搭上了。”
“闭嘴。”萧御瞪了他一眼,凤照棋只能抿紧嘴唇不敢出声。
萧御讽笑道:“凤老爷,那两个奴才说他们不知道偷出去的东西运到了哪里,你信了。那两个奴才口口声声说照棋不知情,你却为何又不信了?!难不成你这信与不信,全是捡你自己想听想信的来信?!”
“你!”凤云飞一时憋得满脸通红,却无言以对,“你不要胡搅蛮缠!总之我会负责把你的聘礼找回来,这件事你不需再管!”
信你这个无能的男人能找回来就有鬼了。萧御不屑地想翻白眼,心中几欲作呕。
“凤老爷说是方嬷嬷发现端倪,倒是要请这位方嬷嬷出来对质一下,她一个奴才到底发现了什么端倪,就能让我们堂堂凤府的大少爷当着众多家仆的面在这里上家法?!”
方嬷嬷是卢氏身边的老人,凤照棋也说过卢氏从不在他面前说三道四,都是这个方嬷嬷自他小时候就在他面前挑拨离间。
一个嬷嬷能有多大的能力,这一次一定又是卢氏搞的鬼。只是不知卢氏这一次为何把矛头对准了凤照棋?!还有那些聘礼——至少价值几万两银子的聘礼,虽然数目不少,但卢氏一个掌家夫人也不会缺了银子使,她要那些银子干什么?!即便偷走了,偷来的珍玩也不能摆出来,她难道还敢在京城里变现不成?
萧御心下思量,老十已经不顾众人阻挠,进了房间把那缩在房里的方嬷嬷拽了出来。
凤云飞怒道:“照钰!你成何体统!方嬷嬷是你母亲的奶嬷嬷!”
萧御根本懒得看凤云飞一眼,只是看着那被老十推搡到院子中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