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伙的一片起哄声中,雷军随手将红花丢给祁阳,但祁阳推回去,满脸戏虐:“欧阳美女赠你这英雄的,我拿了算怎么回事?”
“那我就能拿吗?我不想她误会。”雷军语气中透着一丝温柔。
祁阳差点被酸掉牙,知道他嘴里的“她”是齐悦,而非那欧阳美女,心底原本对齐悦的那一丝不满被勾了出来,怂恿他道:“你那未婚妻又不在这里,你便是收了,只要你不说,她也不知道不是?”
雷军不满的看了祁阳一眼,说道:“不管她在还是不在,我都不做让她误会的事。”
说完,他将红花随手丢向后方,后方的士兵立刻跳起来哄抢起来。
边上二营的营长摇头感叹一声:“可惜欧阳美女一番痴心错付。”
雷军转头认真地对二营营长道:“李营长,这话不能乱说,那位女同志只是向咱们这些军人表达敬意,我只是恰好被她选中而已,她并没有别的意思。”
二营营长嘁了一声:“那她怎么没有选择我表达敬意?”
雷军一脸正色:“这你得去问那位女同志。”
边上的三营营长凑趣:“我看呀,那位欧阳美女是看脸选中的雷营长。”他的目光扫向雷军眉骨那道浅了许多的疤痕,戏虐道,“你说你呀,怎么就消了那道疤痕了呢?这不,桃花都找上你了。”
他这一说,四周的人纷纷看向雷军,惊咦起来,纷纷跟他打听:“你用的是什么药,怎么脸上的伤疤
忽然就浅了,若不是细盯着看,还都发现不了。”
也有人惋惜:“老雷呀,你怎么就想不开祛疤呢,你那伤疤可是你参加战争的勋章。我敢说,你要是没有去掉那道伤疤,这会扑过来的文工团的女兵们,可就不只是欧阳美女了,要知道现在的文艺女兵们,可是最爱英雄。”
“你可拉倒吧,文艺女兵们才是最看脸的。咱们这么多大老粗们坐在前排,也就雷军一人得到了欧阳美女的青睐就是明证。”
台上的表演在继续,台下对他的调侃越来越热闹,雷军不好在此时拿出齐悦的信继续看,起身告辞道:“我有点事先回去了,关于刚刚那位女同志,大伙留点口德吧。我是男人不怕什么,但人女同志名声很重要,她随团来咱这慰问演出,你们若是弄得她哭着回去的话,咱们都得被周政委批评。”
说曹操曹操到,周政委恰好走过来,严肃地道:“雷军通知,你过来一下。”
雷军应声去了,被留在原地的各营各连的军官们齐齐抹了把虚汗,正襟危坐,只抬头看表演,不敢再随意玩笑。
周政委带着雷军走出了操场,舞台的歌舞声弱了不少,周政委严肃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戏虐,抬手捶了雷军肩膀一下:“好小子,你行啊,文工团的台柱子都对你青睐有加。你老实交代,你跟人欧阳同志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雷军一脸惊愕,摇头道:“我以前不认识欧阳同志,今天也
是第一次见她。”
“你小子别哄我呀,欧阳蓝沁可是到咱部队慰问演出好几次了,你说你第一次见她,哄鬼呢?”周政委哼了一声。
雷军一脸认真的回道:“你知道我从来不关注文工团,也从未跟她们说过话,所以她们来多少次,我都不会认识。”
周政委有些迟疑了:“你说的是真的?”
雷军没有回话,但他那张严肃认真的脸已经说明一切,周政委无奈摆手:“行了,我信你的人品,也信你这木头桩子不会主动搭讪人女同志。”
雷军心道,在别的女同志面前必须是木头桩子,但在齐悦面前,他若再是木头桩子,就别指望能娶上她。
“但人家欧阳同志看上你也是实情,你打算怎么做。”周政委继续问道。
雷军摇头:“人女同志可没说看上我,政委您是想多了。”
周政委哼了一声:“人没看上你,她能当众给你献花?你当然人女同志的脸皮,都跟你们男人一样厚吗?”
雷军眉头皱了一下,他刚刚确实只当对方是单纯地送个花,至于文工团女兵们脸皮,前一阵恰好有文工团女兵倒追部队军官且成功的事例,所以他并没把她们这些文艺女兵,跟村中那些跟家人以外的男人说句话就脸红的羞涩姑娘等同视之。
想了想,他对周政委道:“我有未婚妻了,对那位女同志没有任何想法。”
“你那未婚妻不是说前一阵退婚了吗?”周政委一脸讶然。
雷军
很少对外谈私事,周政委知道这事儿必然跟祁阳脱不开关系,心里给他记了一笔,认真回答周政委:“不是原来的未婚妻,我在返回部队之前与一个姑娘新定了亲。”
这下周政委是真的吃惊了,瞪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而后哈哈大笑:“好小子,你这是无缝相接啊!”
这话雷军不好接,周政笑完又问他:“你年纪已是老大难了,怎不直接结婚,定什么亲啊?”
这个问题好答,雷军回道:“她年纪还小,等她到了结婚年纪,我就提交结婚报告。”
周政委更是惊讶:“你的未婚妻倒是一个比一个小,典型的老牛吃嫩草!”又问他,“那姑娘什么时候成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