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触感从膝盖一路蔓延
上来。鳞片摩擦着沾满灰尘的肌肤, 极有规律地收
缩,像
是情人煽情的掌心拂过肌肤。
“噗。”
直
到此刻王母的尸体才终于倒在地上,掀起一阵灰尘。
楚娇娇微微睁大了双眼, 只
中,滚热的血从尾
尖鳞片滑落, 丝毫不
沾。神明居高临下地望, 金色的瞳孔流淌冰冷的怒火,苍俊美的脸上,溅一滴血。
“你要跟着他们走?”
祂面无表情地伸出手, 用大拇指用力地擦去血点。
高大的阴影覆盖下,遮住了楚娇娇。祂没有动手。但蛇尾却顺缠了上, 一把掀翻了坐在陆安身上的她。楚娇娇摔在了陆安身上, 还没反应过,便感觉脚腕被蛇尾缠住,被从陆安身上拖了下。
她仰脸,山神俯身。祂金色的瞳孔清晰地倒影出她的面容, 一张雪的脸掩藏在散乱的发丝, 让那双清澈的眼睛显出一份纯然的无辜, 仿佛天真得不知事一般。
“出尔反尔, 坏孩子。”祂冷冷地道。似乎不记得之前自己还多么好说话,“大发慈悲”地让她后悔一次。
蛇尾卷起脏兮兮破破烂烂的衣摆, 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蛇们微凉的鳞片顺缠上腿根,楚娇娇咬唇, 葱似的手指拽衣摆,乌黑眼睫随衣摆的起伏而颤动, 如同被人捏住的蝴蝶翅膀颤巍巍地扑腾,眼尾蒸腾起一片稠丽的艳红。
她有些无措地张开嘴, 像想说什么,但只从柔软的唇缝流出一点炽热的吐息,像一团融的蜜蜡,黏糊滚烫,偏偏捧不住,从指缝不断地往外流。
只祂偏要捧,把一团滚热的火捂在手心,把她纤细的身捂在掌心,把她雪的皮肉、伶仃的骨头、软娇的闷哼捂在掌心。
“嗯、你……”
她嘟嘟囔囔,想说什么。
神却不想再听了。祂原满腔怒火,打好主意,要好好地折磨她一番,让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知道什么人该选,什么人才能保护她。
可一瞧见她,好像什么怒气都没有了。她再一说话,祂要心软,要被骗——也不第一次被个贪心狡猾的人类骗了。
祂俯下身,用鼻尖抵住楚娇娇的鼻尖,用蛇信子顶进她的唇缝,露出獠牙。
含住她柔软的唇珠,咬穿她鲜红的舌尖,用敏感的蛇信子去顶开她滑腻的、湿润的、温暖的口腔。
咬她,蛊惑她,麻醉她,让她留下,祂会把她养在自己柔软的巢穴。她哭也没有用,祂不会再上当了。
谁叫她那么贪心?选了祂,跟别人走,还弄伤自己?
被负心的女人欺骗的受害者要报复,实在情理之中,谁也找不出错处。
祂急切地舔开她的唇缝,吞吃她的涎水,却忽然,被楚娇娇两只手轻轻地捧住了脸。
女孩雪的两腮透红,她喘了口气,道:“你……你受伤了?”
她眼睫上还挂一点零星的泪珠,唇瓣柔软,吐出的字句也显得柔软极了。
山神鎏金色的瞳孔微微缩紧了。莫名地,祂一怔,动作也停了下。
却见楚娇娇碰住他的脸颊,用大拇指轻轻地擦去祂脸上的灰尘。
神明感觉到一阵刺痛——祂已经很久没有痛过了。直到个人类的灵魂揍了祂一拳。
陆平被打得脸上发青,祂何尝不。而且,那个卑鄙的人类还专门照脸打,祂眼眶微微地发青,眼底发紫,高挺的鼻梁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嘴角也破了口子。
高高在上的神明,也第一次么狼狈。
楚娇娇鼓起脸颊,轻轻地吹了一下祂脸上沾的灰,就一阵轻轻地风,并不比夜风更有存在感,却一瞬间抓紧了祂早已经不再跳动的心脏。
可,楚娇娇不很怕祂吗?
祂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盖住楚娇娇的手,像被主人拉住了链子,就不由自主地贴上去跟走的狗。
“我受伤了。”祂说,“没关系,现在没人能抢走你了。”
贴上去不算,还要摇尾巴,耀武扬威地说自己把别的狗打跑了。
楚娇娇鼓脸颊。她玫瑰花似的唇瓣也微微地鼓起,皱出一连串柔软的皱褶。
她软声地道:“你看,你总让我留下,让我选……我真的很为难你知不知道呀。”说话间的气息吐在祂的伤口上,语气抱怨,声音委屈,好像祂真的多让她为难似的。“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