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谢望疏揭露了猫妖的真相,宾客慌乱震惊,城中人人惊怒。 有人趁乱挤入城主府中,抢夺着奇珍异宝,官衙的人姗姗来迟,将谢望疏押送进了监狱。 谢望疏离开了十几天。 原本还在奚依儿身旁陪伴安抚的幽魂也消失不见。唯有那只黑猫,日日从窗户外溜进来,趴在她的膝头,任由她不那么温柔的撸着它背上的毛。 第十四天,谢望疏回来了。 不知道谢府是如何疏通的,新的城主上任,只罚没了谢家的一些钱财,便将谢望疏放了出来。 奚依儿那一日穿着不算厚的轻薄纱裙,坐在庭院的池塘旁,喂着其中的锦鲤。 男子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来,小心的握住她的双手,将女子的手移到自己的唇边,将她的手细致的捂热,“依儿,你还怀着身孕,湖边寒凉,我们回去,好不好。” 奚依儿抬起眸,看着男子的眉眼。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比起上一次相见,他的神情似乎显得更温润些,像是一块清凉的玉,而这块玉,现在为了她而渐渐暖了起来。 “依儿,怎么这样看我。”男子的耳尖燃起红晕,似乎有些羞怯,捂着她的手却一直不肯放。 “阿轩。” “嗯。”男子像是有些期冀的点了点头,眸子中溢开喜悦的笑意,眼眸盛着干净剔透的湖,湖面映着她的影子,似乎想要听她多唤唤自己的名字。 他小心的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奚依儿的脸颊,眸子里闪过深深的疼惜,“还疼吗。” 被打过、微微裂开的唇角已经结痂,愈合,看不出狰狞的模样了。 奚依儿摇了摇头,将脸颊贴在男人的掌心中,“不疼了,没事的,相公已经及时守护好我了。” 一串晶莹的泪倏忽从男子的脸颊旁坠落下来,他将女子的手捧在唇边,珍惜的一寸寸吻她,“对不起,依依,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一步。” 奚依儿静静看着他,“我不是想弄哭你的。” 男子狼狈的摇摇头,“我不哭,对不起,我不哭了。” 他笨拙的说道,小心的将奚依儿扶起来,红着耳根将她抱起来,“乖,湖边冷,我们回房好吗。” 奚依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夜里时,本应与她格外亲密的夫君却仿佛换了另一个人格,也是熟悉的,却与白日时有微妙的不同。 男人跪在她的床上,像是恨不得将自己打死一样扇着自己的巴掌,“依依,都是我的错,你别怕,我以后一定会保护你。那些人我都已经杀了,没有人会伤害你了。” 即便他未能得到诛杀谢望轩的方式也没关系。他的妻子遭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贪婪,是他要巴结城主,是他要在道士那里求得方法,与城主府纠缠不清。是他蠢的看不清,将妻子亲手带入了龙潭虎穴,他恨不得杀了自己。 惧怕要将他的心割裂成一片又一片,他不敢了,他真的不敢了。 他说完,又要来抱她,亲昵的一寸寸吻她,“依依,别怕。” 他像是想要将她的害怕都含进自己的肚子里。 “白天的时候不是已经道过歉了。”奚依儿被他吻得轻颤,轻轻说道。 男人浑身一僵,吻着她的唇顿下来,片刻后沉声“嗯”了一声,继续吻下去。 谢家长子最近的记忆似乎有些不好,有的时候说着话,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让人捉摸不透。 奚依儿被男人叼着指尖,他刚刚覆盖着她的手背,带着她弹奏古琴,下一刻便被他抱在琴面上亲吻。 他似乎终于忍不住,眉宇压下沉沉的欲色,“依依,你是喜欢刚刚的我,还是更喜欢现在的我。” 奚依儿看着他,她已经快要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了,是谢望轩,还是谢望疏 奚依儿眼眸中盛着浅浅的泪,“我不知道阿轩,你是不是得病了。” “别叫我阿轩,叫我相公。” 奚依儿的泪坠下来,指尖捏着他的衣襟。 谢望疏愈来愈得不到满足,愈来愈嫉妒。一开始,他是因为想要安抚妻子,不想让她害怕,才会容忍了身体内的另一个存在。 爱是强占,是私有欲,是贪婪,是一切污浊情绪的聚集。他要被嫉妒逼疯,每次看到她身上其他的痕迹,心脏就像是被烧灼,让他失去理智的重新覆盖,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髓内。 妻子每次懵懂无知的看着自己的模样,都像是在指责着他的恶。 两个魂魄在一具身体内厮杀,在颅内撕扯。 在某一次后,奚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