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了句酒坛,“一起?”
“不了,你慢慢喝,有事唤下人。”
顾砚尘说完交代了铁衣几句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停步回头。
“御史府那边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今夜,你可以做观澜哥。”
“那你呢,要不要做一晚君慕尘,无忧无虑的君慕尘。”
顾砚尘没接话,定定站了片刻后提步离开。
那个无忧无虑的君慕尘早就死了,现在活着的是顾砚尘,身负血海深仇的顾砚尘。
回到院子,顾砚尘静坐了一会儿,还是让铁衣也给他拿了酒,不敢贪多,只让他拿一小壶。
醉酒误事,所以他从不允许自己的喝醉,起码在大仇得报之前不可以。
铁衣拿了酒来,刚要递给他,想起大夫的交代,又快速地把手缩了回来,“主子,大夫说了,您现在的身体最好不要饮酒。”
“这样啊,那你给我换壶茶吧。”顾砚尘盯着他手里的酒看了看,拂袖走到窗边坐下。
铁衣不动,“夜深了,这茶明天再喝吧,再喝您今晚又该睡不着了。”
酒不能喝,茶也不能喝,顾砚尘觉得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铁衣见状赶紧转移话题,“主子,云姑娘带回家那个男子要查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