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哪个人见了他不是小心翼翼的讨好?只有她,就连行礼都很是虚伪。
少女还茫然无措的站着,沈观澜心里顿感无奈,他道:“你既是那么喜欢做糕点,日后便天天做吧。”
迟莺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
若不然沈观澜怎会说出这样好似赌气的话?
她大着胆子去看沈观澜的脸,对方已经低下了头去作画,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迟莺上前两步像往常一样给他研墨,目光不经意间一扫,在看到沈观澜今日的画时,她一下子愣住了。
他今天画的还是一只鹰。
今日那苍鹰嘴里叼了一只可怜弱小的黄莺,黄色墨迹未干,很显然是刚添上去的。
察觉到她的目光,沈观澜扭头好整以暇的看她,迟莺只感觉沈观澜的眼睛好像和画上的鹰目重合在了一起,让她遍体生寒,她硬着头皮道:“王爷,这幅画要蕊姬帮您挂起来吗?”
沈观澜并不应声。
他挑了支朱笔,突然在那黄莺的脖梗处点了抹红。
鲜艳艳的红色很是刺目,像极了流淌的鲜血。
做完这个动作,他终于点了点头,这会儿迟莺几乎可以断定,沈观澜画上的黄莺指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