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我不想你受委屈,你知道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幸福,如果这幸福是我给你的,那我的人生就圆满了,如果不是我给的,我也乐见你开心快乐。” 庄清和声音沉沉地说道:“所以阿初,我不会伤害你,更不会做让你不开心的事。” 秦婉初看着他,感觉到他身体不断地在颤抖,手脑勺撑在墙上的那只手越发的使劲,这是他在强压体内药力的原因,他忍得很艰辛,可还是咬着牙跟她说完这些想说的话,才决然转身离去。 秦婉初呆愣愣地站在屋里,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阿和......” 她追将出去,可那人早已远去。 庄清和一回自己屋便吩咐阿七摒退所有人,准备冷水他要泡澡。 秦婉初站在屋里捏着那杯庄清和没喝的最后一杯酒,清澈的酒水倒映她半张微红的脸,明明没喝酒的她,竟也有一种浑身燥热的感觉。 四喜失了魂似的跑回来,看到秦婉初一个人站在屋里,她怔了怔:“侧妃,王爷他......” 刚刚庄清和飞快的离去是所有人都看见的,四喜也是惊呆了。 秦婉初瞪了四喜一眼:“你胆子倒是肥了,敢给主子下药了。” 四喜:“......”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不待四喜说话,秦婉初便又道:“行了,叫人把桌上收拾了,自己回去反省。” “......是。”四喜垂下头,不敢多语。 秦婉初一甩袖也跟去了庄清和睡的旁边院落,不过阿七守在门口不让人进,他说:“侧妃别为难属下,只是王爷有令,任何人现在都不准进去。” “连我也不准进?”秦婉初讶然。 阿七摸了摸鼻头:“......呃,王爷的说特别是侧妃,更不能进。” 本来就欲火焚身,难以自抑,冰水已经换了三桶仍还不能压制。逃离秦婉初已用尽了全力,她要是再出现,庄清和可不敢再保证还能不能这么君子。 秦婉初去厨房做了碗冰镇莲子藕粉,搬了根竹编摇椅往庄清和的院落里一躺,这一等便是足足小两个时辰。 阿七守在门口,吞着口水看她在自己面前吃得开心,忍不住的叹气。好容易月上三竿,庄清和重新换了套便衣,披散着一头长发走了出来—— 今晚月色清明,星光煜煜,映照得大地万物都明朗稀疏起来。秦婉初半躺在摇椅里,好整以暇地看着那推门而出的男子,倾长的身量,板直的背腰,轮廓分明的脸,飘逸如仙的长发...... 她微微吞咽了一下,跟了他一点也不亏,饶是脸上带了些话憔悴之色,仍是绝佳公子啊。 庄清和看着她,目光微紧:“你一直在这里。” 秦婉初朝他晃了晃手边的药包说:“怕你有事,可阿七死活不让我进。” 庄清和心想不让你进是对的,否则......算了。 他看向旁边的阿七,目光一挑:“还有事?” 得,利用完,不需要他了。阿七笑了笑:“无事,那属下先告退了。” 阿七走后,庄清和才坐到她对面的石桌旁,他看着她说:“你真好看。” 秦婉初怔了怔,她一直在心里暗夸庄清和的好颜色,竟不想他竟然也一直在暗自打量着她,她脸上又爬上些微红,说:“既无事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庄清和笑了笑,说:“你明知我中了毒,还非要进来送药,你不怕,这包药成不了解药,你成了解药嘛。” “是你自己说的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勉强我的事。” “所以你就可以在我面前肆无忌惮?” “那也是你给我的底气啊。” “就不怕如此任由自己,我反悔了怎么办?” “你会吗?” 庄清和一怔,笑了,握住她放在石桌上的手说:“阿初,我是真的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秦婉初轻轻蹭起身来,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说:“不如从今晚开始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彼此吧。” 庄清和有这个机会将她占为己有,应该说他一直都有这样的机会,但无论多大的机会摆在面前,他总是第一要务考虑的是她的感受,她相信他是深爱她的,至于他们无法短时间内跨过的那些障碍,就让时间去慢慢消磨吧。 只是这个男人,秦婉初是愿意多给一次机会的,至少她知道这辈子除了他,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可他们之间需要重塑,需要全盘打倒重来,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而将是一次痛苦的涅槃,至于最后能不能成功,谁又能说得准呢。 交给时间吧。 庄清和被这个吻弄得浑身一热,心头一紧。好似之泡的几大桶冰水都全然没有效果了,他看着秦婉初站在自己面前俯视着自己的模样,那般的认真,月色在她身后头顶,映照出一圈圈柔和的光线,美不胜收。 “阿初......” “从今天开始,我们都抛开前尘往事不提,你是天字军的庄清和,我是秦修然的妹妹,就仅是这样而已。你要做你该做的事,我也要做我想做的事,别为了谁改变,别为了谁而刻意不同,若有缘分,我们还会相识相知相爱,是不是。” 庄清和握紧她的手,点头说:“是,是。” ...... 朱奕娶亲,大操大办,长安城内外张灯结彩,跟过节一样热闹。 朱奕越是重视越是大办此事,其实越是想要借此证明他压制了卫知光,自己才是光复军最有话语权的人,仅此而已。 卫知柔天不亮就被两个婆子催起来化妆,隆重的衣服,热烈的妆束,卫知柔的脸上却并不见什么喜色。 她成过一次亲,虽然与这一次截然相反,没有任何的热闹喧嚣,华丽盛大。可却在她心里成为了一生认定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