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初知道,生活上一点小刁难是不可能让庄清和知难而退的;但是诚如他所说自己住回他的府邸之后,秦修然与叶千茗反而是大大松了一口气,似乎大家都默认他们两个和好了。 即使是暂时没完全和好,那也是在往和好的方向发展,除了庄荣渊出于嫉妒看不惯庄清和的高调外,其他人都是很祝福的。 但秦婉初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要跟他重新来过,至少现在她真的没有那个勇气,也无法踏出这一步。 特别是每一次踏进那间与他的房屋,失去孩子那一天的锥心噬骨之痛,总叫她无法呼吸。不过这样也好,有了这几天的相处,至少她心里是真的清明了,非常清楚的知道现在不是在一起的好时机。 这些天庄清和什么事也不做,日日守在府里,守在她身边,她喂鱼他递鱼饵;她摘果子他搭梯子;她做菜他洗锅...... 有那么一瞬间确实让她感觉好像是回到了当初上安城外的皇陵边上,那一段悠闲的农家生活至今想来令人追往,可惜,从前总是再也回不去了。 四喜眼见二人这几天毫无进展,主要是庄清和什么也不提,秦婉初也装傻到底。四喜却在旁边干着急,她是知道的,过了这八天,无论如何秦婉初都会走,可她不想秦婉初走,不想看庄清和又回到原来行尸走肉,目光呆滞的模样。 于是,思来想去,四喜便自作主张到外头药铺里买了点暖情的药来,她平生难得卑鄙一回,但她的目标却十分明确,无论如何她也要把秦婉初留下来,所以至于手段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晚上两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四喜早早的就使了眼色让所有伺候的人都退下去了,她也跟着离开了,秦婉初倒也并不疑有他,她很清楚四喜一直希望她跟庄清和和好,这几日也没少劝她,估计是想让她跟庄清和多些单独相处的时间吧。 庄清和举了酒杯跟她碰了一下:“预祝我们马到成功。” 秦婉初看他一饮而尽,她笑了笑将酒杯放到嘴边,刚要喝时眉头一皱。其实早年间她的嗅觉并不如现在灵敏,只是随着医术的一次次精进,吃食里的任何怪异成份总能在闻嗅间觉出异样。 上一次在朱奕的饭桌上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 只是她有些疑惑与不相信,所以她端着酒杯几度揣摸确认,这期间庄清和已经又喝了两杯,他说:“若是我们一切顺利,荣渊与卫知柔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这样也好,他们两个,你哥和叶千茗两个,虽然都是历经苦难到底有了圆满的结果。”他看向秦婉初,“阿初,我们也会的,是不是。” “你怎么不喝?” 秦婉初拿起桌上的酒壶,打开闻了闻,又夺过庄清和手里那杯还未下肚的酒闻了闻。 庄清和:“......怎么了?” “别喝了,酒里下药了。”秦婉初原以为是庄清和的小伎俩,但当发现他自己的酒里也一样有药时,顿时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庄清和一惊,刚要起身,秦婉初按住他的手说:“是四喜,放心不是什么要命的药,只是......” 庄清和一愣,细想四喜刚才出门时的已模样,他看着秦婉初:“这丫头为什么要给我们下药。” 秦婉初看着他不说话,他恍然大悟,不免苦笑:“连她都觉得看不过去了,想要帮我一把。阿初,可见大家都是都站在我这一边的。” 他握住秦婉初的手,笑得灿然。随之又问:“她下了什么药?迷药?” 秦婉初眉梢一挑,说:“等会你就知道是什么药了。” 庄清和接连喝了两杯还是三杯,秦婉初没怎么留意,但一会儿肯定是要起药效的。她说:“府里的丫头可以看得上的,收个通房吧,也好留着伺候你平时的生活。” 她一说这话,庄清和便知道酒里是什么药了,但随即他眸色一沉,心里洪是失落与难受。他说:“阿初,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可我们已经没关系了。”秦婉初看着他说,“你可别指望我会为了给你解毒......总之,你也别犟,这种事又不怪你,堂堂王爷有几个女人不也很正常吗?” “我说了除了你我谁也不要。”庄清和突然加大了声音,不知是借着酒力,还是借着酒里的药劲儿,他看秦婉初的目光渐渐变得腥红,脸上染了几分薄怒。 被他这一吼,秦婉初怔住了,一时看着他。他双手紧紧抓着她双肩说:“别对我说那么过分的话,行吗?” 秦婉初垂下头,没有说话。 庄清和突然笑了起来,药效其实已经在身体里起了反应,只是他用内力紧紧压制着,即使手背脸上,这些裸露在外的皮肤已渐起了汗珠,他还是拼命抵制着体内药力拱起的原始人性冲动。 他叹了口气说:“连四喜如今都知道,只有靠着暖情的东西才能有那么个机会留下你。” 秦婉初没有说话,庄清和轻轻放开手去,他说:“可你知道我一向不想勉强你,我也知道即使真的这样做了,你留下了,也不是真心的,就像你自己说的,我们之间迟早还会有问题,如果这一次我们之间的问题没有被连根拔起,我们永远也不可能真的毫无芥蒂地在一起,对不对。” 秦婉初抬眸,正好看到他手背上一颗颗斗大的汗珠,知道他忍得辛苦,她站起身说:“我去给你配点药吧,可以缓解一下。” 她转身欲走,庄清和突然从后头一把紧紧地抱住了她,她浑身一紧,转头看他:“阿和?” 庄清和低头吻上她,舌头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抵死缠绵...... 一瞬间的紧张,她连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