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荣渊又不傻,虽然当初是两边骗,哄来的婚事,但论胡扯他还没输是过人呢。 卫知光倚在床边,轻轻推开了卫知柔喂到嘴边的药,目光不善地盯着庄荣渊:“呵,我何时说过这话。” 庄荣渊:“......”这是要过河拆桥,死不认账啊。 卫知光也不是傻子,之前的话就是为了想试探卫知柔有没有被庄荣渊骗婚,既然卫知柔没有上他的当,他自然也就无所顾忌了。本来当初在牢里说的话就是缓兵之计,能逃脱当然最好,至于逃出来之后,承不承认还不是他说了算。 庄荣渊不干了,他说:“大哥,当初你可是在牢里信誓旦旦承诺我,只要我救你们出狱,就要为我和知柔的婚事作主,你身为大哥,可不能做背信弃义之人。” “郡王爷,可别把帽子扣得这么高。”卫知光老神在在,“说话要有依据,你说我把知柔许给你了,可有人证?当初说这话谁听见了?” “......”庄荣渊一脸怔,当时为了不让旁边牢里那名光复军打扰二人谈话还是庄荣渊自己把人给弹晕了,要说人证?!只怕也只有牢里的老鼠听见了。 本来庄荣渊是想让卫知光无权选择,没想到强盗遇见了拐子手,算计来算计去,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啊。 “况且,我今日不妨将话撂下。”卫知光冷哼,“我卫氏与庄氏从爷爷那辈起就已经是不死不休之局,血海深仇,累世恨怨,只有血洗才能平愤,懂?!” 换言之,庄氏与卫氏生生世世都是死敌了,又怎么可能结亲,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庄荣渊甚不以为意,笑着说:“我愿意入赘,跟着你们改姓卫也未尝不可啊。” 他嘻嘻笑笑的样子让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卫知柔倒是看得有两分心疼,卫知光却眸光一凝,整张脸透着凌气肃杀之味,他道:“姓能改,一身的骨血可能改?庄荣渊我劝你还是赶紧走吧,念在此次相交,救命之恩的份上,我光复军不与你为难,若你再敢纠缠,我也绝不放过你。” “我和庄清和都看不上皇室的做派,你与天启帝有死仇,我与他也有死仇。这次我们两个肯拼死帮你们,其实也算是表态了吧,说起来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你也不能就因为我们都姓庄,就将我们......” “看来你是没听明白我的话。”卫知光冷冷地看着他,“你和庄清和也许只是与天启帝是死仇;但我光复军,我卫氏一族,却是与你们整个庄氏是死仇,可懂?” 但凡姓庄的,卫知光都想杀光抹尽,可偏偏这次却仰赖两个姓庄的人获救,若非为大业计,卫知光也无脸苟活。 所以与庄荣渊摆明态度说清一切,此番别过便是最好的相处;他日再见,无论何时何境地,卫知光都不会给姓庄的留任何情面。 庄荣渊没想到卫知光内心的仇恨如此深重,他站起身,看了旁边一直垂着头没有说话的卫知柔一眼,突然笑了:“可是,知柔已经收了我定亲的信物,此事更改不了了。” 既然说理无用,那还是继续无赖好了。 卫知光目光一凝,看向妹妹。 卫知柔皱着眉忙说:“我我......他当时说你们已经说好了,是他,非逼着我收的,我当时只一心想着救你......我......” 这下换卫知柔慌了,看向卫知光的眼神小心翼翼,趁着卫知光还未发火前赶紧站起身在身上搜找起来:“我我现在就把玉佩还给他......” 卫知光瞪着庄荣渊:“原来你们庄氏做事情,不是赶尽杀绝,就是坑蒙拐骗啊,以为用这种威胁的手段就能让我屈服,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盯上知柔是什么目的吗?我劝你最好是死了这条心,别说她收了一只玉佩,就算是跟你睡了又如何?” 就这么强硬的吗?! “哥?”卫知柔羞红了脸,“你在胡说什么呢。” 卫知光却面色冰冷,不以为意,看着庄荣渊:“所以你不用再在这儿费尽心机了,没有用的,我卫家的女儿,绝不入你庄氏的门,你心里那些盘算,也尽可收了。” 卫知柔周身找了半天,却并没有找见那天庄荣渊送她的那块玉佩,不知怎么的,那玉佩就这么遍寻不着了。 卫知光看着妹妹一脸的焦头烂额,皱眉问:“怎么回事?” “我,我找不到了。”卫知柔咬牙。 庄荣渊轻笑了笑:“我既然送出去了,就不会收回来。如果你们如此嫌弃,大可丢了就是。” 卫知柔却说:“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的,到时候会亲自送到平昌郡王府去。” 庄荣渊只笑了笑,说:“大哥既然今天把态表得如此清楚,那我也表一个态吧。也许之前我是有蒙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