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乒乓乓的声音,单记浣香园的坛子被砸了个彻底,碎裂的声音完全没有祁超说的这番话时,给单雄带来的冲击这么大!
花青颜!
居然是花青颜这个女人做的好事,她和盐帮有关系!
娘了个巴子的,百味坊背后的靠山是三水寨,花青颜怎么不早说!
“祁大当家,不能砸了,再砸,我这单记浣香园就没了,不看僧面看佛面,这单记浣香园可是有县令大人一份,你砸了它,就等于和县令大人作对!三水寨掌管盐湖有权有势,没错,可你真的要和县令大人撕破脸皮吗!”
单雄看着满院子的狼藉,眼眶气得通红,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番话。
祁超瞥了一眼成果,花青颜只说让他们恐吓一下,给单雄瞧瞧她的态度,没让揍人,更不能揍人,万一有个伤残啥的,大家都不好交代。
都已经抬出云澜县县令这樽佛了,行呗,不砸了!
“以后睁大你的狗眼,我妹子好好做生意,你要是再敢使绊子,老子还来!到时候就不是砸几个酱缸子这么简单,明白了吗?”
单雄被祁超用狼牙棒威胁着,脸上肥肉乱抖挤出了一个笑,“明!白!”
“兄弟们,走,多谢单掌柜请咱们喝酒!”走之前,祁超不忘把单雄的孝敬带上,要去白云酒楼炒十个八个菜,再搬几十坛好酒回寨子里面喝。
贼不走空,更何况他们三水寨的帮众呢?
祁超带着人哼着小曲离开,被吓得腿软的伙计,才跑上来扶起同样被吓得腿软的单雄,面露苦色。
“掌柜的,没想到花青颜背后居然有盐帮撑腰,哎哟,咱们这次可真是踢到铁板了,要不,要不还是算了吧!”
“算了?蹲在老子头上拉屎,让老子算了?老子跟他拼命!”单雄显然是气坏了,冲进酱园子的厨房找了把菜刀,直奔百味坊。
花青颜早就料到他会来,正躺在摇椅上摇蒲扇,听到怒气冲冲的声音,也只不过是掀开了两条眼缝,便懒散地打起了招呼,“单掌柜,来啦?怎么气冲冲的?”
“你这贱人,明知故问!我倒是没想到你一个女子,做生意居然这么有手段,连祁超那种野混子都能为你所用,你到底给了他多少银钱,还是用皮肉贿赂了!”
单雄气得口不择言,什么话都往外吐,却也不怪他生气,属实是之前他给祁超送过银两,送过美人也就是他妹子,祁超是理都不理,直接把他轰出去了。
之后他才把妹子塞到了县令的床上,勉勉强强和县令攀了亲戚,在云澜县这一方土地纵横,可花青颜倒好,直接拿下了祁超,那混世魔王可是官府都怕的!
花青颜站起身,缓缓走到气急败坏的单雄面前,瞥了眼他手里的菜刀,紧跟着扬起蒲扇二话没说,狠狠抽在了单雄的脸上,然后又是一脚,踢向了单雄的肚子。
单雄被踹在地上,花青颜直接踩着他的肥爪子,声音冷漠。
“单掌柜,我给你这老前辈脸面,才光明正大和你较量,咱们彼此凭本事做生意,你倒好,自己先用下作的手段弄走我百味坊的工人,还不许我反击了?”
“贱人,上一个敢骂我贱人的,现在嘴都肿了,单雄,真以为云澜县是你的地盘?问过我花青颜了吗!”她用力一碾,单雄嘴里更是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花青颜,你胆敢行凶,我要去官府告你!”单雄惨叫起来。
花青颜又是一脚踢在单雄的腰眼上,直接把单雄打得嘴唇惨白。
“去告我行凶,谁亲眼见着了?是凭你的供词,还是你伙计的供词?身边亲朋的证词,可用不到公堂上。
单雄,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能公平竞争就别用下作手段,不然等待你的,将是单记浣香园的灭顶之灾!给我滚!”
“好好好,公平竞争是吧,公平竞争!花青颜,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还有你这个百味坊,统统滚出云澜县!”单雄被她松开,连滚带爬起来。
却还是不忘记威胁,只可惜花青颜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花青颜瞥向伙计,“还不把你家掌柜扶回去?单掌柜,只要是光明正大的手段,我奉陪到底!”
单雄气势汹汹的来,又狼狈不堪地滚了,但正当他要发火,叫这些单记浣香园的伙计们想办法对付花青颜的时候,一抹穿着斗篷的身影钻进了单记浣香园里。
“叨扰了,我找一下单掌柜,这是你们要的百味坊配方,说好了二百两银子,一文钱都不准少,我要银票!”
花青颜的配方?
盛怒中的单雄一下子就冷静了,看着对方,“你确定这是百味坊的配方,不会是假的吧!想讹我单雄的钱,你还嫩了点。”
“呵!不信算了!这天底下谁拿出来的配方都有可能是假的,哪怕是花青颜,她也可能耍阴谋给你一个假配方,但我给的,一定是真配方!你要实在不信……”
对方将写着配方的纸张,塞进袖子里,“多的是人想买这配方,没准去府城我能卖更高的价格!”
“站住!来人,拿我的印章,去钱庄支二百两银子出来。”单雄要赌一把。
他要叫花青颜永不翻身!就像夫人说的,等她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