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映欢在听到张素这个名字的时,脑子早已一片混乱。是她知道的那个张素吗。
县衙外早就一片混乱,议论声不绝于耳。
赵县令又拍打着惊堂木喊了几句:“肃静。”
然后他才对刘夫人:“刘夫人,还请一五一十道来,如果能证明你所言非虚,本官自然会为你做主。”
刘夫人等的就是这一句。
她叩谢了赵县令后道:“十五年前我诞下一子,名为阳义,出了月子后奶娘突然对我道,阳义与出生时有些不同。他出生时奶娘曾给他洗过澡,发现阳义后腰处有三颗痣,但是再后来便不见了踪影。”
这时的李盟,摸了摸自己的后腰,眼神变幻了一下。
刘永安似乎想要打断刘夫人的话,却再次被赵大人警告了。
刘夫人继续道:“我心中有疑,便悄悄找来了接生婆询问,接生婆说的话和奶娘不谋而合,我心知此事必定出了什么意外。爹娘死后刘永安夺走了家权,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调换孩子,显然不可能。我不敢声张,只好私下调查此事,于是我就发现了一件令人震惊的事——”
刘夫人道:“刘永安在还未入赘我刘家之前曾与一名女子有婚约,后来不知婚约为何解除了,但两人一直藕断丝连,那人便是周家的媳妇张素,张素的相公常年在
外做生意,两人便趁机悄悄私会。而张素在我生产的前两天也生下一名男童……”
后面的话刘夫人不说大家也懂了,刘永安把那两个孩子掉包了!
戚映欢心道:果然就是她认识的那个张素。
刘永安辩驳:“我和张素之前是有婚约,但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你这妇人休要污蔑!”
“清白?夜宿人家中也叫清白?”刘夫人嘲讽,又冷着声音道:“她家之前辞退的丫鬟可以证明我没说假话。”
刘永安脸一白。
赵大人已经传了那丫鬟上堂,那丫鬟战战兢兢地说:“刘员外是与我家夫人有染。”
衙门外围观的百姓讨论声又炸开。
刘元安青筋暴起,无从抵赖,他僵持着说:“那也不证明阳义是我与张素的孩子!什么后腰的三颗痣都是你奶娘一派胡言!”
他最多就被判个私通之罪,执以仗刑,顶多就养上个几个月,但调换孩子的罪名是万万不能认的。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抵赖!不到黄河心不死!”刘夫人气愤地道。
这时宋捕头凑到赵县令面前说:“大人,张素已传到。”
“嗯?”张素不是在小稻村吗,马车来回也需要一个多时辰,怎么来这么快。
宋捕头道:“张素好像牵扯到一件纵火案,谢相公来时便让我差人去接张素了。”
“纵火案?
”赵县令不解。
宋捕头道:“听说这纵火案也和换子一事有关,大人要传人上堂吗?”
“传!”赵县令。
“传张素。”宋捕头喊。
很快,张素就被带上了公堂内,她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迷迷糊糊就被人带来了县衙。
一看堂中跪着的刘永安和刘夫人,她面色就刷得白了。
心中怀揣着忐忑,跪下后张素道:“见过赵大人,还不知大人为何传唤我到此?”
赵大人拿着师爷递上来的讼文道:“小稻村的曹里长告你前天夜里纵火烧林,意图杀人灭口,你可有话要说?”
“冤枉了!”张素跪在地上大喊:“那天我是去过树林,但我怎么会放火呢!”
张素哭得好不可怜:“我要杀谁灭口?李盟吗?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我又怎么会加害与他!”
“一派胡言!”刘夫人怒道:“李盟如果是你的儿子?那刘阳义是谁?”
张素面色僵了一下,垂泪道:“刘夫人话可不能乱说。”
“肃静。”赵县令喊:“曹里长与谢喻舟何在?还不速速上堂把事情原委交代清楚。”
“是。”
两人走到堂内。
里长跪了下去,谢喻舟对赵县令作了揖。
里长把前日夜里着火的事交代了一番,最后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烧得已经变了形的耳环道:“这是村民从最开
始着火的地方找出的耳环,我们村子里的婆娘穷,没人会去林子里还带个银耳环,所以耳环的主人应该就是张素!我想放火烧林的人除了张素再不会有其他人。”
衙役把耳环递给了赵县令。
“这耳环不是我的东西!”张素马上否认。
谢喻舟道:“虽然耳环已经变了形,但是如果去首饰铺一一询问的话,制作它的师傅应该还是能看出来。周嫂子确定要让赵大人去查吗?”
张素惊恐地看着谢喻舟,惶恐道:“烧成这样我一时没看出来。”
张素的表情难看:“这耳环在林子着火前几天就掉了。”
“别撒谎了。”谢喻舟淡淡道:“前天是你第一次去林中,莫非你的耳环还会自己长脚跑过去?”
往日里对张素的记忆一幕幕浮上戚映欢的心头,脑海闪过了不少她从没注意过的细节。张素这个人真的是她所表现的那样吗?
戚映欢猛地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