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祁的效率很快。
傍晚时分,宫里传旨的公公就来了。
能被皇后娘娘亲自下旨邀请参加寿宴,这是何等的荣耀?云家所有人全部喜出望外。
国库空虚,皇后寿辰简办的消息众人一早就知道了。
以云家和皇后一派的关系,没有人会想到云家会收到邀请。
所以,在接到懿旨的一瞬间,一抹狂喜几乎冲昏了云老夫人的脑袋。她喜不自胜,看了张妈妈一眼,张妈妈心领神会的悄悄往传旨的太监手中塞了一个非常厚实的荷包。
云老夫人见他收下了,这才温声问道:“不知大人可知此次参加宴会的都有何人?我也好早些做足准备。”
太监不着痕迹的掂了掂荷包,只觉得里面的东西非常压手。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一些,面对云老夫人的问询也不恼,乐呵呵的说:“老夫人勿需紧张,虽参加的多是公侯的家眷,但这些夫人平日里便是以宽厚仁慈著称,您只消放宽心便是。”
云老夫人暂且放下心来。
她为显尊重,亲自将宣旨的太监送出云家。
这个大好的消息让云老夫人精神一振,一扫这两日因儿子的伤而产生的萎靡老婆,连走路都带着风。
之后两天更是让人
紧急去成衣铺子给几个待嫁的孙女添置了一套上好的衣服。
就为了寿宴当日,不在众人面前丢下这份面子。
……
转眼就到了皇后寿辰前夕。
自那日萧云祁来过之后,云远庭安静了几日,没再提过一次关于定亲的事情。
云初念乐的清闲,整日请完安回来后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关在漪澜院内躲懒。
云初阳偶尔会来陪她下几天棋,其余时候,她调调香,看看书,日子倒也过的飞快。
“三妹妹!”
外面院里突然传来云兰馨咋咋呼呼的声音。
不多时,云兰馨风风火火的从外面闯进书房,看云初念正悠闲的帮南枝描刺绣的花样子,她撑在桌边累的大口喘着粗气:“外面都快乱套了,你倒好,还有闲心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云初念放下东西,给她倒了一杯茶,笑着说:“大姐姐先喝口水,有什么要紧事等你顺口气再说。”
云兰馨仰头将一杯水牛饮而尽,她深呼吸一口,果真觉得气顺了不少。
“三妹妹!”云兰馨的情绪冷静不少,坐下来握住云初念的双手,小心翼翼的问:“明日你就不要随我们一起进宫参加皇后娘娘的寿宴了吧?”
云初念挑眉:
“为何?”
云兰馨不想说缘由,只咬着牙有些蛮横的说:“总之,你别去就好了,反正我们这样的人家,在受邀的名单中也是微不足道的,去了也是着人陪衬,还不如在家里清闲自在。”
话语中,多少有几分赌气的成分存在。
“大姐姐!”
云初念叹息,无奈的说:“你没来由的让我不去参加寿宴,总得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吧?否则我如何去说服祖母呢?况且……那日宫里来宣旨时,公公都知道我在家中了,现在突然不去了,万一宫里怪罪下来,我如何担得起责任?”
云兰馨知道她说的有道理。
但是……
她一想到现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便很是恼恨的跺了跺脚,红了眼眶恨恨的说:“现在外面坊间都在传闻,说你去庄子上养病这几日私会外男。和……和镇国公府那个令人头疼的世子不清不楚……”
萧云祁虽生的好看,但他整日出入群芳阁,在这些高门显赫之中的名声着实不怎么样。所以这些人将这桩‘风流韵事’传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那些污言秽语云兰馨实在说不出口。
云初念一怔。
但她的眉眼间并未对此表现出半点震惊。
“也不知道
这些人是从哪里得了些捕风捉影的消息,便要污你的名声。”云兰馨看她愣怔的模样,满眼心疼:“这几日你就不要出门了,明日宫中的寿宴,随便找个理由不去了吧?那些嘴碎的人肯定都等着要看你的笑话呢,咱不去受那鸟气。”
本来一家子喜气洋洋的准备赴宴,现在却闹了这么一出事情来。
人言可畏,云兰馨担心妹妹在寿宴上被人说闲话。
云初念感谢云兰馨关心自己,但她还是很平静的拒绝了她:“大姐姐,越是这个时候,便越要迎难而上。如果我退缩了,那她们一定会认为我心虚不敢见人,就算是假的也会被传成是真的。那样才会被人耻笑,徒留笑柄,说不定还会影响到大姐姐的亲事。”
“沈修齐才不是这样目光短浅的小人。”
见她急切维护情郎,云初念抿唇浅笑,继续说:“但如果我反其道而行之,坦坦荡荡的出现在这么重要的场合,那这些流言蜚语便会不攻自破,试问,谁会想到深陷这种污糟流言中的人敢大大咧咧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呢?”
“所以,我必须要风光无限的出现在她们面前,狠狠的打她们的脸。就算有人想要奚落我,只要我不在意,那流言蜚
语再难听也伤害不了我分毫。”
云兰馨目光呆滞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