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认识外祖父,竟还知道母亲的名字。
母亲已经去世十多年,若非和忠毅侯府非常熟悉
之人,又怎会过了这么多年还能记得她的闺名?
但云初念很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她存了试探的心思,朗声说:“多谢前辈相助,不知前辈尊姓大名,与我外祖父有何渊源?”
“你不必谢我,也不必问我是谁。”老头打开酒壶,又灌了一口酒,慵懒的说:“你外祖父保家卫国,是人人称赞的大英雄,便是只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也该照顾你两分。”
云初念觉得真相绝不是这么简单。
但之后不管她怎么试探,这老头都像个河蚌一样,打死不张嘴。
云初念只能放弃。
狱中的时间仿佛流逝的非常慢。
外面寒风呼号,席卷着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小小的换气窗飘进来,云初念闭目养神,静静地等待宁十三循着线索找来。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衙门的捕快离开后,书院的藏书阁内就出现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头,一边碎碎念的念叨着什么,一边在不起眼的角落找到她悄悄洒下的点点金粉,并顺着这些金粉,将她留下的线索消除的一干二净。
宁十三永远也找不到她留下的线索。
与此同时,衙门的书房内,县太爷阴恻恻的说:“那两个女人看到了周子期的尸体,未免夜长梦多,必须尽快杀了她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