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念转头看着萧云祁:“因为我救的是璃王殿下!”
都是聪明人,只消开了个头萧云祁就立即知道了她话里隐含的是什么意思。
他脸色大变,嘴唇翕动半晌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喃喃道:“确实!陛下生性多疑,最忌讳结党营私。若是让他知道救人的还有你,恐怕会以为忠毅侯投靠到璃王麾下了。”
而这引发的后果很有可能让整个忠毅侯府受到牵连。
他刚才一心只想让云初念因为此事大受嘉奖,却差点给她带来麻烦。
“只是……这样到底是委屈了你。”
“有何委屈?”云初念神采飞扬,轻声笑道:“只要璃王心里记得这个恩情,那于我来说今日就不算委屈。”
她要的,不是眼前一时的嘉奖。
而是往后一生的安稳。
头顶湛蓝的天穹下,有一队飞鸟掠过。
云初念抬头看了一眼,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作为交换,我也会送你和璃王一份大礼。”
她俏皮的向萧云祁眨了眨眼睛。
萧云祁心尖上泛起一阵酥麻。
也跟着笑了起来:“那我拭目以待。”
……
围场内竟然
混进了刺客,还刺伤了皇子的事情果然引起了轩然大波。
景仁帝虽不宠李澈,但那毕竟是他的亲儿子。
当下他就震怒的命人进围场将其余还没有出来的人全部找回来,自己先带李澈匆匆回了行宫。
行宫内的御医早就提前收到快马来报,做好了准备。
等云初念她们回到行宫,御医已经帮李澈包扎好伤口了。
景仁帝紧急召了大臣们在御书房商讨此事,过了两个时辰后才放人。
云远庭回来的时候走路都是虚浮的,看得出来在御书房这两个时辰,过的不太顺心。
从云远庭口中得知现在御书房除了景仁帝没有其他人后,云初念独自去了御书房求见。
景仁帝或许是还在气头上,晾了她许久。
没说见她,也没说让她走。
烈日当头,晒得人头晕目眩。
云初念垂首,眼睛非常平静的看着自己的脚尖,静静地等待时间的流逝。
过了大概三刻钟,紧闭的御书房终于从里面打开门。
李全飞看着烈阳下身姿挺拔的云初阳,细声说:“云姑娘久等了,请随咱家来吧。”
云初念跟在李全飞身后进了御书房。
景仁帝手里正拿了一本地方风物志在看,对云初念的到来眉头都不曾抬一下。
云初念下跪行礼后朗声说:“臣女对睿王下毒,罪不容赦,请皇上责罚!”
她前来,竟是主动认罪的。
景仁帝愣了几秒,终于掀起眼帘看向云初念。
他威严十足的看着挺直腰杆跪在下方的云初念,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
许久之后,云初念只觉得自己的膝盖快要跪成两块石头的时候,景仁帝终于开口:“云初念,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谋害皇嗣,其罪当诛?”
“臣女知晓!但臣女实则是形势所迫,走投无路。”
说着,她便将今日在围场所发生的的事情简洁的讲述了一遍。
“睿王殿下说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母妃和兄长都是皇上身边最受宠爱之人,无论他做什么荒谬的事情,您都不会怪罪于他。只要他想要,这天下就没有什么东西是他得不到的。”
“现如今,朝野上下和京都百姓都在传言,说宣王殿下便是未来储君的不二人选。”
“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二品官之女,如何敢和堂堂皇子抗衡?睿王殿下敢带那么多武功高强的手下混进围场,还痛下杀手,我就
……就更害怕了。”
“英国公府的江嫣然姑娘,侍卫被杀,江姑娘的腿也中了箭,这些皆是睿王殿下所为。国公府的姑娘尚且不被放在眼里,我又如何敢反抗?”
说着,云初念悲从心来,声泪俱下的大声控诉。
“只是,我是良家女子,也曾熟读圣贤书,知晓礼义廉耻,岂敢做无媒苟合之事?”
“不得已之下,我为了自保只能给睿王下毒。并且欺骗睿王殿下,说那是让人肠穿肚烂的毒药。但实际上,只需休养两三日,睿王殿下服下的药物便可自行排出,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损害。”
随着云初念说的越来越多,景仁帝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尤其是听到她提到起储君人选时候,更是眸光一闪,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阴沉暴戾。
景仁帝将手里的书扔到一边,低沉的声音不疾不徐的问:“你说……京都百姓如今在传言朕将立宣王为太子?”
云初念说了那么多,他只关心这一点。
此话一出,御书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绷压抑,降至冰点。
云初念惶恐的垂头,借以掩饰下自己眼底狡黠的目光。
“臣女不敢妄言,陛下若不信,可派人悄悄去坊
间茶楼打探一二,便可知臣女所言是否属实。”
云初念再抬头时,眼底一片坦然,大着胆子说:“人们都说,宣王殿下性格端方,礼贤下士,日后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