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的事我会给大人说,年底尽量的多筹一些。”
孙焘顿了顿看着林朝阳道:“这两年你们陆续的也运过去了一些盐,还是没有缓解军中缺盐的危机?”
“杯水车薪,要知西北可有十五万大军,一日两餐,天天都需要吃盐,那点盐哪够,你恐怕都不知,西北的百姓为了让将士们有盐可吃,他们常年不吃盐的。”
孙焘闻言顿时一惊。
“不吃盐身体哪受得住。”
“所以这些年西北的百姓身体亏损的厉害,身乏体弱现在是西北百姓的常态,即便如此军中将士每两天才能吃到一顿有盐的饭菜,平日里他们都是以醋布代替食盐做饭,如果不是我们这次在西北待了一个多月,恐还不知西北的百姓、将士们过的这般苦。”
孙焘听闻心中顿时有些不是滋味了起来,以前跟着师父走镖时,他知一些穷的揭不开锅的人家才会用醋布当佐料,像他们清河府即便是再穷的县,百姓们们用醋布的也不多,盐虽不便宜,但花十文钱总是能买个两斤,而西北这几年竟都无盐可吃,说不出恐怕都没有人相信。
“按理说西北应该不会那般缺盐才是,毕竟
朝廷年年都有发粮饷。”
“那是因为这些盐到西北后并没有落到将士们的手里。”
“怎回事?”孙焘看着林朝阳不解地问。
“大哥,你可有听说过山高皇帝远这句话?西北这些年并不太平,这个不太平并不单单指蛮狄的进犯。”
孙焘闻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些人怎么敢!”
“有什么不敢的,去年我们临近西北,车上的货物差点被抢,而抢我们的那些劫匪都是军中之人,小侯爷初去西北的时候举步维艰,步步受限制的,后来新皇登基,把虎符给了他,再加上商家留下来的人脉,为了掌控这十五万大军,他杀了不少的人,现在只能说西北的局势,相当稳定了一些,谁也不知等真正打起仗,会不会有人背后捅刀子。”
孙焘听了这话不由地紧皱眉头,说一点也不生气,那是假的。
林朝阳看大哥有些气恼,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西北情况虽不容乐观,但短时间内还出不了什么事,等楚家人到了西北,一切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孙焘想到楚年、颜元德长出了一口气,西北虽局势复杂,但他相信难不倒楚年、颜
元德,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给他们提供足够多的战马、武器、盐、衣服等。
“镖局里的人可把这些事告诉陆轩了?”
“我们已经回来三天,陆轩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西北的情况,以他的手腕肯定会提前布局的,所以我们只管放宽心,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撑着呢!”
林朝阳喝了一口茶问:“大哥给我说说南蛮的事吧!”
孙焘看他很感兴趣,轻声向他讲述了起来。
小半个时辰后,孙蛮处理完野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放下了刀,她扭头看了一眼坐在一起说话的哥哥、朝阳,歇息了会正打算把这些野味端进厨房,就听西屋突然传出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她放下盆,就往屋里跑的,不过到是没有跑的过哥哥。
西屋内,花语看着‘啊啊’大叫干哭不落雨的儿子,镇定自若的拍了拍他,拿出干爽的尿布正要给他换,就见丈夫、小蛮冲了进来。
“拉了?”孙焘望着与其是在哭,不如说是在叫的儿子问。
“嗯!”
孙焘扭头看着妹妹:“打一盆温水来。”
“好!”
小蛮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孙焘熟练的解开儿子的尿布,擦干他的小
屁股,抱起他安抚的拍了拍,只一会团子就不叫了。
花语打着呵欠穿好衣服,把脏尿布丢进了盆里,这时小蛮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
“团子刚才是咋啦?”孙蛮看着哥嫂问。
“拉了,他有些不舒服,才会那样。”
花语当即解释了一句,团子是八月初一的生辰,生他时天气还有些热,再加上他每日都在襁褓中的,那就更加热了,为了让他舒服一些,每日上午、下午,他要是拉了,花语都会给他洗洗澡,这一月下来,他好像已养成了习惯,只要拉屎就‘哇哇’叫几声,提醒她要洗澡了。
孙蛮闻言只觉得很是新奇。
“团子,晚上也这样吗?”
“晚上他睡得沉,并未这样叫过。”
花语摸了摸水,温度刚好的,她打开包袱拿出牛皮做的简易救生圈套在了儿子的脖子里,看着焘哥哥道:“放盆里吧!”
孙焘熟练地脱掉儿子身上的衣服,把他放进了盆里。
孙蛮看侄儿进入水盆中,立马‘咯咯’地笑了,小腿一蹬一蹬的别提有多可爱。
“盆有些浅了。”花语看儿子蹬腿时,小脚丫总会碰到盆底,看着丈夫道。
“一会我做
个大些的。”
孙焘说干就干,他木工活虽不咋地,但像这种简单的做个盆,还难不倒他。
孙蛮看哥哥出去了,蹲了下来,她看着在水里玩的很开心的侄儿,忍不住伸手戳戳他脸,捏捏他的腿和胳膊的,最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