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姑嫂边说边进了家门,此时孙焘已把马车上的东西都卸了下来。
花语见过了公爹、慧姨,扫视了一圈没有见到林朝阳问:“林兄弟没来吗?”
“他是个闲不住的,一大清早就进山了,说是打些野味,再顺道摘些山果。”
孙蛮帮嫂嫂把婴儿车推到卧室,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她。
花语喝了茶,抱起儿子,掀开衣服喂奶。
孙蛮看着吃的很香的侄儿问:“嫂嫂临近生产的那一两个月是不是特别的累?”
“嗯,那时候我手脚都有些肿,浑身都有些软绵,再加上你侄儿顶着肠胃,连口饭都不敢多吃,当然这些到还不算是最难受的,最让我觉得累的是,你侄儿力气有些大,晚上醒来后总要动那么一会,他动起来我每每都要躺在床上才行,那时候我时常担心,他会不会把我的肚皮给踢破了,好在这些都已经过去,只有当爹娘了,才知为人父母的不易。”
孙蛮想着林朝阳之前给她说的话问:“嫂嫂,朝阳给的那些药,你一直都在吃吗?”
“嗯,半月一粒,一直到生团子之前,我还在吃。”
花语说完看孙蛮欲言又止的问:“怎么了?”
孙蛮犹豫了一会道:“嫂嫂也知因为祖上的缘故,我们孙家人生下来就比别人力气要大一些,因此有孕后会格外累一些,朝阳给你的那些药,虽是好药,但婴儿吸收后,力气会额外大,所以团子动起来,嫂嫂才会那般累,是我们疏忽了,这事应该早些告诉你的。”
怀着团子时,她就怀疑过,团子力气那么大,会不会和林朝阳给的药有关,只不过她一直都不敢确定,毕竟公爹说,他们孙家的媳妇不好当,有孕后比着别的孕妇要累一些,看着一脸自责的小蛮,她握住了她的手宽慰道:“都已经过去了,再说正是因为团子力气大,生产的时候我才没有受那么多的罪,早早的就把他生了出来,而且团子很乖,临近生产时的那两个月,他虽喜欢动,但只要给他唱歌、讲故事他很快就会老实下来,好像在专心听似得。”
孙蛮听闻好奇的问:“还有这样的事?”
“嗯!”花语当即给她说起了孕后期,和团子生下来后,这一月的事。
这期间孙焘进来了一次,看两人聊的很开心,他拿了一些钱,跟着父亲出了门,办满月,他们准备大摆宴席,需要
做的琐事有很多,有些事又必须要亲力亲为的。
两父子走出村子,孙焘就和父亲分开了,他去了庄家村,定好桌椅,回到家已过了午时。
知父亲、慧姨他们都已经吃了饭,他悄悄的回屋看了一眼睡的很香甜的两母子,这才进厨房吃饭。
一盏茶后,他刚放下碗就见妹妹背着背篓、提着一些野味推开了院门,林朝阳紧跟在她的身后背着一豹子、狼走了进来。
孙焘走出厨房,朝林朝阳竖起了大拇指。
“好本事,没有受伤吧?”
林朝阳放下身上的猎物。
“没有,等明日再进山猎杀两豹子,肉菜也就有了。”
孙焘倒了一杯茶递给了他。
“谢谢啦!”
“应当的!”
孙蛮洗了一些山果放到两人身边,拿起刀熟练地宰杀起豹子、狼来。
孙焘看了一眼处理野味的妹妹,往林朝阳的身边坐了坐问:“西北现在是什么局势?”
“比去年太平了很多,今年并没有进犯我们。”
“有些不正常啊!”孙焘吃着一山果道。
“的确有些不正常,所以我们到达西北后,大将军和镖头商量了一番,打着和蛮狄做交易的由头趁机打探消息。”
孙焘闻言瞬间来了精神。
“可有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经过半个月,在我们旁敲侧击下这才打听出,蛮狄今年之所以没有进犯边境,是因为蛮狄王在征伐内部的部落、排除异己,等内部彻底的安稳下来后,他可能就会把冒头对上咱们了。”
“那也就是说虽现在表面上风平浪静的,但实则已是暗潮汹涌。”
“不错,像这样的太平挺多还能再支撑一年半,到了明年下半年说不定西北就会发生战事,这次规模恐绝对不小。”
这件事孙焘早就预料到了,所以他很平静的就接受了。
“咱们这边情况如何?粮草、盐、战马、武器之类的可还充足?”
林朝阳摇了摇头。
“咱们这边的情况有些不容乐观,这些年咱们虽没有和蛮狄爆发过大规模的战事,但边境也从未太平过,因此武器磨损的很厉害,就是战马也越来越少的,先皇那几年精力一年不如一年的,因此也就放松了对西北的治理,每年发放的军饷总是不够用。
虽现在我们已经补贴了西北两年,但收效甚微,只能说暂时将士们能够不饿着肚子,我们今年在西北待了一个月,
回来时已是六月中旬,六月西北已有些冷,将士们过冬的衣物都不齐全,有很多人都是几个人共同穿一件棉衣的。”
自从和陆轩深入交流了一番,打定主意去蛮地经商时,孙焘就知西北的情况很不好,缺很多很多的东西,但他实在没有想到竟会这般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