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两人回到清河县,先去了冰店。
彼时,花韧正在整理账册,看他们回来了,收起账本,起身走到两人的面前,抱起了婴儿车里的团子乐呵呵道:“不错,又沉了些,真敦实。”
“啊……啊……”
“呦!我们家团子都能听懂我说话了。”花韧说着乐呵呵地亲了亲外孙。
也许团子是花、孙两家,第一个孩子,爹、公爹都很宠他,她生团子时,因店里走不开,父亲并没有来,但之后他只要有空就往清河府跑的,往往都是抱着团子就不舍得撒手的。
孙焘看岳父注意力都在儿子身上,心中不免有些感慨,他儿子还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比他还招人喜爱。
花韧逗了一会外孙,看他困了小心地放进了婴儿车里,看着闺女、女婿道:“因满月酒的事,你们阿爹、慧姨这两天忙的很,你们回来了正好可以帮帮他们。”
花韧顿了顿道:“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小蛮回来了。”
花语闻言一脸欢喜地和焘哥哥对视了一眼问:“小蛮什么时候回来的?此时可在县里?”
“前天回来的,昨日里她来冰店,专门问了一番你们的事,知家
里要办满月酒,就和小林回了村。你们也快些回去吧!别在我这里耽搁了,家里恐还有很多事要忙。”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改日我和小语、团子再来。”孙焘边说边把马车上的礼品提了下来。
花语看他们说了这么久的话,始终都没有见到母亲问:“阿娘不在吗?”
“你家办满月酒,她怕你慧姨忙不过来就回村帮忙了。”
两父女说话之时,花语看焘哥哥把礼品都拿了下来,辞别父亲,推着儿子,随着男人离开了冰店。
卧龙村,因花语、孙焘的归来又是一番热闹,村里的人早早的就知花语生了一儿子,可始终都没有见过,现在他们带着孩子回来了,立刻围了上来。
“呦!这小子长的真俊。”
“白白净净的真像小孙。”
“这孩子养的可真好,看起来得有十来斤。”
………
也许是周围太嘈杂了,本睡的很香的团子打着呵欠睁开了双眼。
花语本以为儿子会哭,谁知他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转动着小脑袋看着小推车两边的人‘啊啊’叫了起来。
这一月她们母子朝夕相处的,花语已经可以从儿子‘啊啊’
声中,听出他的情绪,很显然这两声‘啊啊’声,是告诉别人他生气了。
她虽听出来了,但别人听不出来,她们只觉得有些新奇。
“小团子眼睛真大,有些像小语。”
“这是在给咱们说话呢!这小子胆子真不小,以后绝对比他爹还有出息。”
“小孙,团子可有大名了?”
“有了,庙里的师父说她五行缺水,因此给他取名溪穆,孙溪穆。”
“这庙里的师父取的名字就是好听。”
花语心想,她可不觉得有什么好听的,只不过丈夫、公爹都很满意这个名字,她也就不好再讲什么了。
两夫妻和村里的人说了会话,一个推着儿子,一个赶车往家走时,迎面就见孙蛮跑了过来。
她跑到两人的面前来了一个急刹车,叫了一声哥哥、嫂嫂,然后走到婴儿车前,看着里面的小人儿,搓了搓手:“这就是我侄儿?嫂嫂我能抱抱他吗?”
“当然可以!”花语抱起儿子递给了小蛮。
孙蛮抱着小小的婴儿,欢喜地看了一眼嫂嫂轻声道:“我做姑姑了,我有侄儿了。”
低头亲了亲团子小声道:“我侄儿长的可真好看。”
趁
小蛮抱儿子时,花语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番,这次回来她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显然已经适应了西北的气候。
花语在打量孙蛮之时,孙焘也暗暗地瞧了一眼妹妹,看她气色红润、精神饱满的,知她这次出门应该没有吃那么多苦,也就放了心,留她们姑嫂说话,他先赶着马车回了家。
“嫂嫂,团子可真白,这点像你,我们老孙家还没有这般白的人。”
也许是孕期经常喝牛奶、吃水果的缘故,团子比着其他小孩白了许多,甚至可以用雪白来形容,她自认不黑,但也没有儿子这般白。
“你们两兄妹也不黑,只不过整天在外面跑的晒黑了,我观你这次回来和走的时候没啥变化,可是适应了西北的气候?”
“我们这次去西北准备的很充足,再加上朝阳时不时的就让我喝一些奇奇怪怪的药,这次到西北后,我只拉了两天的肚子就适应了,回来的这一路,我们又不着急赶路的,反而还养胖了两三斤。”
“那就好,你初去西北时我和你哥担心的不得了,就怕你会再次水土不服的,按理说你们二月中旬去的西北,快的话七月就该
回来了,怎到了九月才回来?”
“那是因为我们这次去西北,镖局里的人和我一样都适应的很好,再加上我们带了一些私货,想要卖出去的,就在边境多待了一段时间。”
孙蛮边说边凑到了嫂嫂的身边压低声音道:“我这次还见到了狄人呢!他们一个个长的人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