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前脚刚进营帐,后脚外面就下起了大雨。
豆大的雨滴倾泻而下,密密麻麻的雨滴,急促地砸在地面上,好像要把地砸出一窟窿似得。
营帐被打的‘嘭嘭’直响,听声音让人不仅有些担忧,这样的雨滴一直砸下去,会不会把营帐洞穿。
孙焘看着争前恐后落在手掌心的雨道:“这场雨还真大,这样一直落下去,我真有些担心咱们的帐篷能不能撑得住。”
“别担心,像这样的暴雨,持续不了多久。”颜元德心情不错的望着大雨道。
三人望雨时,蒋杰一众人走到了他们的身边,望着大雨小声议论了起来。
清河县,花语借着灯光,看着砸落在地上的雨滴,没想到竟是一场暴雨,她把摆放在窗台上的盆景,搬到桌子上,小心的关上了窗户。
外面虽大雨倾盆的,后半夜她却睡的极香,早上更是睡了一个懒觉,她起床时,大雨已经变成了小雨,等到下午,已经变成了蒙蒙细雨,看来雨要停了呢!她走进雨中,穿过走廊来到了杂货屋。
花语搬出一小火炉,又寻了一小包的炭,正准备弄回屋,母亲走了过来,抱起小火炉道:“放那?”
“放
我屋里!”
“现在天又不冷,那用的着小火炉。”
“我准备烤下衣服、被子,太潮了。”
“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出太阳是挺潮的,顺便把小黎三人的衣服也烤烤。”
“好!”
花语烤衣服时绝对没有想到,她这一烤就是四天,雨也连着下了四天一直都没有停,每当觉得它要停时,夜里就又下了起来,老天好像要把之前亏欠她们的雨都给补上似得。
四天下来,低洼处已经有了积水,花语望着步履匆匆的行人,放下了车帘。
过了一会马车慢慢地停了下来。
“姑娘,到了!”
花语掀开车帘,撑开伞下了马车。
李家,栾雪看她来了不知有多高兴。
“你今日怎有空过来了。”
“想你了,就来看看。”
“快进来,别淋湿了。”栾雪拉着她的手进了屋。
大床上,李香儿正撅着屁股用力的翻身呢,花语拍了拍身上的雨滴,望着憋红了脸,右腿一蹬小屁股一撅,翻了一个身的香儿笑了。
“这丫头都会翻身了。”
“这两天刚学会,只要醒来就会翻一会。”
也许是听到了她的说话声,李香儿扬起了头,冲着她‘啊’了一声。
花语
几步走到床前,伸手抱起李香儿亲了一口。
“是不是想姑姑了?姑姑也想你了呢!”说完又亲了一口。
李香儿‘啊啊’叫了两声。
“看看她好像听懂我说话了似得。”
栾雪闻言笑了。
“你每次来,她都会啊啊半天,比平日里活泼许多,我相公说,你这个姑姑,比他这个当爹的还吃香呢!”
“呦!小香儿的爹吃醋了呢!最近香儿乖不乖啊……”
花语和李香儿说了会话,这才把她放在床上,边和栾雪聊天,边逗她翻身。
“这段时间先是大风这紧接着又是大雨的,我带着香儿又不好出门,如果不是你和阿娘、嫂嫂经常来看来我,我非得憋坏了不可,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是啊!每次觉得这雨要停了,过一两个时辰就又下大了,现在路上低洼处都有积水了,出门极不方便。”
“连着下了四天了呢!别说是路上有了积水,就是河水都上涨了一些。”
花语闻言微微一惊,要知它们县外的清河上游在清河州、下游在锦州,连接两州,十九县,外加两府,如果只是他们这下了四天的雨,河水是绝对不会上涨的,那也就是说,大范
围的都在下雨?
栾雪看她一脸诧异的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有些惊呢,来清河县这么多年,我就没有发现河水涨过,我阿娘说这是因为别处也在下雨,河水虽在涨,但涨的很慢,不用担心。”
花语轻轻点了点头。
“现在河面上行船是不是少了很多?”
“嗯,下着雨、浪又大的,那些小船都停了,不过最近河面上到是多了很多渔船,也许是河水上涨的缘故,河水浑浊的,好多鱼都游到了河面上,到是便宜了那些渔民,昨日里我相公回来时,带回来三条八九斤的大青鱼,晚上我们吃了一条,还有两条,我养在了缸里,你家人多,一会你走时都带上。”
花语到也没有客气。
“好,这么大的青鱼平日里可很少见。”
“可不是,近来那些渔民到是捕了很多,每每都能卖一个好价钱,我相公说,前天有一渔民抓了一十六斤的大青鱼,刚抓上来就被清河府那边一富商买了下来,你猜猜那富商,出了多少钱?”
“十两?”花语想了想道。
“十五两!”
“乖乖,那富商出手还真大方。”
“所以现在那些渔民都鼓足了劲,想着多抓
一些名贵的鱼赚一笔呢!”
栾雪顿了顿道:“我记得小译他们都很喜欢吃鱼,你们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