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子粒。
好不容易见面,他不想让哥哥看到自己这么丑的样子,但又贪恋靳寒掌心的温度,于是努力向前探着身子,小心翼翼地用脸颊去蹭他的掌心,一如既往的宽大温暖。
那只手先在他额头抹了一下,可能在帮他擦汗,之后顺着脸颊滑到喉结上,轻轻一点。
“嘴张开。”靳寒命令。
裴溪洄乖乖照做,张开嘴给他看。
同时迟钝地感觉到嘴巴里有一股浓郁的铁锈味,可能是哪里破了。
他一紧张就忍不住咬舌钉,今天戴的水蜜桃钉又有个向上的小桃尖儿,容易划破口腔。
靳寒看一眼,从车载冰箱里拿出瓶水。
他把水拧开,一只手捏着裴溪洄的下巴,另一只手把水瓶举到他嘴边,慢慢往里灌。
冰水大幅度缓解了嘴里的刺痛。
靳寒不让他咽,让他漱口。
裴溪洄听话地咕嘟两下吐掉,来回几次之后,靳寒才让他喝第一口。
嗓子干哑到冒烟时灌进来一大口冰水,把喉咙润湿,那爽感瞬间翻倍。
裴溪洄就着他的手喝了大半瓶,喝完张张嘴尝试发声,发出来的第一个音就是“哥”。
靳寒没理他,用剩下半瓶水冲干净自己的手,然后再次掰开他的嘴。
“伸出来。”
裴溪洄瞬间红了眼,眼底潮热一片。
他伸出舌头,靳寒帮他摘掉那颗折磨人的小钉,又碰碰他耳朵:“听得到吗?”
裴溪洄摇头:“听不到,嗡嗡的。”
耳鸣从下车开始持续到现在,所以他刚才根本就没听到靳寒一指一令地在说什么。
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