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知道他和靳寒的关系,随口问了句:“你当时怎么不在?生意好忙的哦。”
裴溪洄握着手机,一个字都答不出来,在小河湾岸边枯坐到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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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日落得晚。
靳寒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家前,特意从中心大厦绕到小河湾广场看了一眼。
他没下车,让司机沿河岸慢悠悠开一圈,之后他给司机提前下班,自己开车回后海。
昨晚刚下过雨,柏油路上还躺着几片透明的小水洼,如同一块块碎镜子,倒映着夕阳。
他开着辆低调的奔驰大G,驶进海底隧道。
隧道内空无一人,只有几尾彩色小鱼在他头顶游来游去,幽蓝的灯光透过海水打下来。
晦暗光影交替间,他压下嘴角,不耐烦地看向右侧后视镜。
一个聒噪的小黑点出现在镜子里,跟在他车后紧追不舍,迅猛逼近。
靳寒抬手按下蓝牙耳机,刚要叫人,小黑点忽然露出全貌——一辆熟到不能再熟的黑色重机摩托车,车主人戴着他亲手挑的头盔。
小疯子白天没见到人,晚上来追车了。
靳寒嘴角弯起个很淡的弧度,和问他要定位的保镖说不用来了,然后扯下耳机扔到一边,一脚油门踩到底。
双涡轮增压发动机的动力转瞬升到顶峰,黑色大G化身狂躁的钢铁巨兽,直冲隧道深处。
摩托被狠狠甩在背后,大G轮胎溅起的水花毫不客气地扬了他一车头。
这在摩托圈里叫洗车,是最赤裸的挑衅。
裴溪洄不闪不避,任由水点溅在头盔上又滑下去,没表现出一丝生气。
他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