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V1,两人身心只有彼此,没出轨没第三者没乱七八糟的一切。
酸酸甜甜,拉拉扯扯,不留遗憾的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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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没想真做什么
裴溪洄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他眼眸的颜色随了Y国的母亲,很深很杂,金色、浅棕、还有淡淡的橘红色交融互汇,小狗一样的下垂眼里汪着湿润的泪,怎么看怎么可怜。
靳寒沉默地看着他,恍惚间竟想不起他上次露出这样的表情是多久以前。
从小到大,靳寒都没让他这样委屈过。
即便是最难的那几年,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时,裴溪洄都能养成个严重挑食的毛病。
葱姜蒜花椒八角不吃,味精辣椒不吃,调味重了还不吃,就是勉强吃进去也会吐出来。
别人都说他矫情。
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你还在这挑食?
靳寒却从没因为这个说过他。
不能吃就是不能吃,他又不是装的。
家里条件不好赖他这个当哥的,不能因为穷就逼孩子吃不能吃的东西,他有力气有脑子,年轻肯干,早晚会把日子过好,到时候弟弟想吃什么他全给买来,摆一大桌子。
所以说裴溪洄五岁开始跟在他身边,十八年,没吃过一点苦,没受过半分罪
他人生最大的难关就是十八岁情窦初开时发现自己对哥哥动了歪脑筋。
可靳寒刚看出他的心思,就赶走了所有给自己张罗婚事的媒婆,等着裴溪洄来要。
他要靳寒就给,不要就等他开窍。
他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给裴溪洄的。
但现在看来,他到底是把人惯坏了。
“你有什么好委屈的,不是你要分开的吗?”靳寒收回视线,冷冷地扔了一句。
“可我没想这样,我只是说——”
“闭嘴。”
靳寒没功夫听他把话说完,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边上一丝声音都不可以有。
裴溪洄哑然,收回抓着他的手。
前面典礼已经结束了,新郎新娘开始给各桌宾客敬酒。
夏海生懂规矩,把前面几桌老人敬完就来到水榭,要敬靳寒。
裴溪洄直接把他杯子一扣。
“他胃疼,喝不了,我跟你去敬。”
再呆下去一颗心得被捅成网纱的。
裴溪洄几乎是落荒而逃,搭着夏海生的肩,扛着一箱子酒,一桌一桌地对瓶吹,别人喝一杯他陪半瓶,解恨似的哗哗往里灌。
夏海生看着都害怕:“快别喝了,你回去吧,靳总一个人坐那也不合礼数。”
“什么礼数不礼数的,我回去他更烦,再说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这么怕他。”
“什么叫怕!我那是尊敬!靳总是我的救命恩人,要没他咱仨现在早成小死鬼儿了。”
他说的咱仨,除了他和裴溪洄,还有今天的新娘子,陈佳慧。
他们仨是发小,老街上一起长大的小孩儿。
七八岁的时候仨孩子大半夜不睡觉,相约去迷路海探险。
迷路海以前叫玻璃海,是枫岛最漂亮也最危险的一片海域。
白天无风的时候,蓝绿色的海水清澈得如同块玻璃。可一到晚上,海岸就会形成大片大片的离岸流,把岸边的人卷进海里带走。
不管水性多好的人,被卷进去都找不到出来的路。
所以枫岛有句老话——要是想找死,就天黑去迷路海,保准让你死个痛快。
小孩儿不知道轻重,胆子又比个子还大,一人套着个游泳圈冲到岸边。
结果就是无一幸免,全被卷了进去。
海浪把他们往大海里拉,他们就拼命往岸上游,明明看着岸就在眼前却怎么都游不到。
靳寒打着手电筒找到他们时三人都没意识了,就像没在流沙河里一样,看不见头和身体,只有胳膊腿儿竖在外面。
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救不了了,不仅救不了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可靳寒想都没想,砸开岸边急救箱,找出固定架凿进礁石里,用绳子把自己绑在架子上,然后毫不犹豫地冲进海里。
进去容易,他很快抓到孩子们,一手拉一个,脖子上还套一个,双脚死命踩进沙子里,顶着汹涌的水流一步一步往岸上走。
短短三米的路,他走了十分钟,无数次被海水卷回去,直到筋疲力尽也没能走出来。
最后可能是老天看不过眼了,一个大浪把他们拍到岸上。
靳寒拼着最后一口气抓着仨小孩儿,连滚带爬地跑到了安全地带。
夏海生和陈佳慧的家长找来时魂都吓掉了,抱着俩作死的孩子哭天抢地,又打又骂。
只有裴溪洄没被打,也没被骂。
靳寒拍拍他惊魂未定的惨白脸蛋,平时那么冷的一个人此刻却那么温柔。
“吓着了?别怕,哥抱抱。”
裴溪洄“哇”地一声大哭出来,一头扎进他怀里,说再也不敢了。
那一晚他们兄弟俩个是最后离开海岸的,因为靳寒的腿抽筋了。
救人时没发现,稳当下来才感觉到疼,疼得两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