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想设置防盗, 无奈为之。防盗时间过后,就能看正常内容 “二郎早。”
犬子行礼。
“早,在收鱼?”
庄扬回礼。
在庄家教阿平他们弓箭, 犬子和庄家孩子们相熟,由此也知道周家二郎单名一个“扬”。犬子觉得这名字真好听。不过他不能直唤庄扬的名字,显得失礼仪, 便和其人那般唤他二郎。
“嗯。”
犬子看到庄扬,便想到养在门口的一盆山花。昨日尚且顾忌着, 该如何将花捧到庄家,在众目睽睽之下送予庄扬。此时, 便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提起木桶, 匆忙回院。犬子放下木桶, 抱起那盆花叶有些蔫的蓝色山花,朝河畔赶来。还好, 庄扬还在,他站在田堤旁, 打量着自家田中青绿的白菜苗。
犬子渡过木桥, 朝庄扬走来,庄扬听到脚步声回头, 见犬子已在身旁,他温和笑着。犬子一度以为,庄扬对他特别, 他总是温和笑着, 直到到庄家教弓箭, 才发觉,其实庄扬待谁都很温和,无论那人是自家仆人,还是竹里粗野的农民。
“给你。”
犬子将花递给庄扬,庄扬显得很惊讶,他盯着花盆中的蓝花看。
“这是蓝色鸢尾花,你在哪里采得?”
庄扬认得这花,小时候,在锦官城的家院,院中便种了不少鸢尾花,颜色斑斓。当年庄母喜欢花草,庄爹因她所好,院中花草无数。
“山上。”
犬子简略两字,其艰难过程,他并不想让庄扬知道。
庄扬老早就发觉犬子话语不多,他年纪不大,会养成这个习惯,显然平日里和他说话的人少,而且以前在丰里也缺乏玩伴吧。
“真漂亮,仿佛与故人相逢,谢谢。”
庄扬将花捧在怀中,他修长的手指碰触娇美的花卉,脸上的神情柔和至极。
犬子想他必然是喜欢的,此时脚上伤口的钝疼已算不得什么,犬子很开心他将这株花儿从山崖上采得。
种植鸢尾的“花盆”是一个窄口尖腹的陶瓶,不适合养花。庄扬捧着“花盆”匆匆返回庄家院子。他在屋后寻得一个花盆,又去杂物间里取来铲子,掘土放入盆中,再将陶瓶中的鸢尾移植到花盆中。
庄家院子是竹笋的地盘,若是将花放在院中,不消一日,便要被竹笋咬得面目全非。庄扬捧着花盆登上二楼,将花摆在寝室入口处,就搁放在木廊围栏上。
每日进出寝居都能看到它,清早起身后,便可以给它浇个水,十分便捷。
庄扬看着花,心中仍是意外犬子会送他花。
竹里野花多,但居住这么多年,庄扬从未见过野生的鸢尾,却不知道犬子是在哪个山上采得?
午后,犬子如常过来教弓箭。每每这时,阿离会背负弓箭,从张家过来。有些张家仆人还会好奇跟过来围观,就是张香也曾过来看过一次。她纳闷先前还打得不可开交的孩子,什么时候竟成为了良师益友。也如同其他围观的人那般,吃惊于犬子精湛的射术。
犬子性格不爱显摆,他射弓时,四周人便起哄,他不搭理。
勤勤恳恳教着阿平等人弓箭,毕竟犬子收了报酬。
每日犬子前来庄家院子,都爱寻觅庄扬的身影,看到庄扬在,他心里就感到充实,为何会如此,犬子也不懂。
午后的庄扬悠闲而恬静,大概任谁看了都觉得舒服。
庄扬不是在二楼木廊上读书;便是在荷池看荷叶;更多时候,他跪坐在游廊上,身边趴着一只叫竹笋的貘崽。庄家的竹席讲究,席子四周有压席的陶镇,庄扬便端正坐在陶镇之间,身子微微前倾,看着院中射弓的人们,优雅得像位世家子般。
教授数日弓箭,犬子发现视力最好的是庄兰,她站得很远,也能看到靶子,次之是阿离,属阿平最差,四十步之外,他便寻不到靶子在哪里。
哪怕练习的是十步之内的射靶,阿平总要射空许多木箭,落下一地的木箭。
犬子蹲身捡取一支箭,他站起时,动作显得僵直,手指扶了下树干。这是很短暂的一个动作,犬子四周没人察觉,唯有坐在游廊上观看的庄扬察觉。
往时犬子走路步伐刚健,今日略显蹒跚,尤其他蹲地时的动作,庄扬想他恐怕是腿脚不舒服。犬子时常出入山林,容易受伤。
待阿平他们各自练习,犬子走到游廊旁休息,庄扬问他:“犬子,你脚怎么了?”犬子惊诧,脸上没有表情,他看向庄扬,本想摇头示意脚没事,又想庄扬该不是看到了伤痕?蹲地时,裤筒上提,露出了小腿上的伤口了吗?
“不小心划伤。”
犬子走至庄扬身旁,回答庄扬的询问。
“我看下。”
庄扬起身,走到犬子跟前,犬子只得拉起裤筒,展现伤口。犬子伤口用布条包扎,看不出有多严重。
“你随我上楼,我取药给你。”
庄扬上楼,竹笋跟上,庄扬脚步轻快,竹笋腿短在身后辛苦地爬楼梯。犬子见到,单手拎起竹笋,竹笋肥圆的身子伸直,一动不动。犬子看着觉得有点可怜,将竹笋抱在怀里。可能是犬子这段时间,时常来庄家院子,竹笋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