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想设置防盗, 无奈为之。防盗时间过后, 就能看正常内容 狩猎, 只为食物,而不是玩戏。
犬子家平日除去鱼肉,鲜少能吃到禽肉。若不是有弓, 只怕一年到头, 也难得吃上一次。
这是芦苇湖馈赠的食物,也是庄家二郎赠予的。
将大白鹭放入篮筐,犬子收弓坐在湖畔一处高地上。像一位隐士般,端正坐着,大腿上搁放着他宝贝的弓箭。
临近午时,犬子才下水收渔网,他一个半大孩子,辛苦拉起沉甸渔网。有些鱼狡猾的逃了,有些鱼被困在网中。犬子将渔网拖上岸, 把缠在网上的鱼解下,丢到竹筐中。有十来尾肥大的鱼,几乎都是草鱼, 只有两尾鳜鱼。
丰里的日子,对犬子而言很苦闷, 母亲总是在纺织, 他又没有同龄玩伴。得闲时, 犬子会跑去丰湖找王瘸子, 一待就是半日。他像是王瘸子的孩子般, 紧紧相随,而王瘸子也会将自己所知所能,教授予犬子。因着两人关系亲昵,由此犬子喊王瘸子王叔。
看着篮筐中的鱼,犬子想晒成鱼干后,送几尾给王瘸子,自从搬来竹里,已经很久没见过王叔了。
午时,犬子满载而归,欢喜将他的收获呈现给刘母看。刘母惊喜,笑说:“鱼这么多,吃不完。”犬子说:“阿母,可以把鱼晒干。”
犬子家的盐平日省着用,所有的不多,还得再去买点,将鱼肉腌制,更加美味。
刘母烧水,给大白鹭褪毛,这只水禽,便由她来处理。刘母能够用有限的食材,做出美味的食物,这样一只成年水鸟,能做为他们两日的食物。
犬子用小刀给鱼剖腹、清洗,再用麻绳将鱼嘴串起,把鱼吊在院中曝晒,必须晾干,才能储存。
因着一张捕鱼网,家里终于有富余的鱼肉了。
自从阿平他们学会弓射,犬子不用每日午后都前去庄家,陪他们练习。犬子教弓箭并非无偿,阿离的姐姐给了犬子一笔小钱,做为报酬。犬子觉得是应得的,便就收下。庄母也曾让仆人赏赐犬子一些钱财,不多,犬子则是拒绝了,说庄扬已付,这份报酬便是犬子手中的弓箭。
和阿平他们在一起很快乐,孤零零一人在河畔给豆田锄草,心情也很舒畅,唯一有差别的,便是没能每天都见到庄扬吧。
这一日的事,几乎都做完了,喂猪喂兔、放羊、捕鱼狩猎,豆田锄草,唯只剩伐竹材。
午后,庄家院子寂静,不知阿平他们去了哪里。犬子不大在乎他们在不在,他过去东岸,并非为找他们玩耍。
将木舟推入河,犬子携带砍刀,乘舟渡水。
东岸竹山的竹子连片,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为犬子提供编织的材料。
犬子登上竹山,砍伐竹材。山中只有他一人,四周静寂,伐竹的声音,特别响亮。
砍倒一根竹子,再砍倒一根,竹叶哗哗响着。犬子放下砍刀,查看自己的手掌,虎口蹭伤皮,感到钝疼。好在家里有庄扬给的药粉,撒一下,很快就会好。
犬子坐在伐倒的竹材上歇息,林风徐徐而来,吹走他脸庞和脖颈处的汗水,十分舒服。觉察到脚边似乎有什么东西,犬子警觉,低头察看,发现是只貘崽。虽然在犬子这个人类看来,貘都长得一模一样,但他认出这只是竹笋。
竹里没有其他的貘崽,就庄家养了一头,时常到庄家屋后的竹山吃竹笋。
犬子还记得当初他到竹山伐竹子,竹笋跑来吠他,小小一头貘崽,吠声像只犬,很凶恶。
想必是因为他经常去庄家院子,竹笋和他相熟,一人一貘在竹山相遇,竹笋不只不吠犬子,还抱起犬子的大腿。
此时竹笋就挂在犬子腿上,甩也甩不开。
“快放开。”
犬子蹲下身,竖起手指,点着竹笋的头,佯怒,呵斥。
竹笋瞪着明亮的小眼睛,发出类似于咩咩的愉悦声音,它威武不屈,仍是抱住犬子的左腿不放。犬子挠它,它还以为犬子在和它玩戏,扯着犬子衣袖不放,变成挂在犬子手臂上。
“还不走,把你炖了吃。”
犬子从手臂上剥下貘崽,拎着它走到坡上,他将竹笋放在上头。土坡离犬子所在的地方,有高低差,对只腿短的貘崽而言,它要下来可不容易。
看着竹笋在上头转圈的可怜样子,犬子笑说:“一会抱你下来。”
犬子拿起砍刀,继续伐竹子,还未砍完一株,又觉小腿上被什么东西挂住,低头一看,仍是那黑白的毛球。
行啊,身手敏捷这是。
犬子蹲地,再次将貘崽拎起,四处寻觅,想找个能暂时困住它的地方,却看到从山道走来的庄扬。
既然主人来了,便放了你吧,犬子把竹笋放回地上。竹笋前爪飞扑犬子的脚,犬子敏捷躲开,竹笋意犹未尽,还想再扑来,突然听得庄扬喊它:“竹笋,竹笋过来。”它抬起头朝声音方向望去,见是庄扬,立即踩着内八小碎步,朝庄扬跑去。
庄扬在楼上听到了屋后的伐竹声,他猜测是犬子,过来一看果然是。
“貘崽像孩童一样,总想找人玩戏。”
庄扬蹲下身,摸摸竹笋的头。
“阿弘在砍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