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攸行冷冷一笑,闭上眼睛,重新凝神运气。
只差一点点了!
差一点点,冲破了最后三处要害大穴,他就可以恢复行走能力!
到时候,就不至于如此——窝囊!
令人懊恼的是——又失败了!
叶青鸢霍地站起身,“不行,我得看看他去!楚五叔可是收了我钱和酒的,这不就耍赖?我才不吃这哑巴亏!”
抄起护身用的竹棒,大步流星地朝着屋外飞奔而去。
“不要打!不要打了!哎哟喂,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
楚五叔被几个混混按在地上揍,他的身边,工具滚了一地。面前三尺远的大树阴凉处,一名长衫纶巾的青年,边摇扇子,边说:“五叔,你现在知道错了没?”
他说话语气斯斯文文,和村里人不一样,淡淡然的傲慢味儿,隔着三间房子叶青鸢都闻到。她咬了咬牙,心道:“原来是原身的前未婚夫啊,叫什么来着……迟相贤?”
一股不属于她的心酸难过充斥胸臆,那是原身残留的情感。
她确认了,嗯,爱过。
楚五叔发现了站在迟相贤身后的她,眼神变了变,迟相贤无知无觉,垂眉冷笑:“五叔,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服气吗?”
话音才落,叶青鸢兜头一棒打下去!
随着一声巨响,迟相贤嗷嗷惨叫起来,胳膊被打得卸下了一边,得亏叶青鸢没有下死力气,不然当场就血肉模糊了。她一脚踹飞迟相贤,抡着棒子上前,只一圈,就把围着楚五叔的几个人全部逼得散开。
“说话酸溜溜,臭味儿。一个破童生,敢坏我好事。”叶青鸢只冲着迟相贤说话!
几个混混震惊无比,扭脸看着迟相贤。迟相贤左手软软垂落,嗓门尖利刺耳:“你!你个泼妇!”
叶青鸢扶起楚五叔,“五叔,没事吧?对不起啊……连累了你!”
有些狼狈地收起地上的家伙什,楚五叔眼内跳跃着怒火:“没事。他们欺人太甚,我还偏偏要帮你了!哼,难道我们楚家没人了不成!”
叶青鸢瞪了一眼那些蠢蠢欲动的小混混,怒喝:“还愣着干啥?要我告官不成吗?那迟相贤是童生,寻衅滋事可以网开一面,难道你们也有这么好运气?一群脑子里没数的东西!”
小混混们面面相觑,迟疑了。叶青鸢的话有道理,但迟相贤是迟秀才的独生子,也是得罪不起的!
叶青鸢见遣散不动他们,又把竹竿子抡得呼呼响,小混混们看着迟相贤那胳膊,这才知道害怕,连连道歉:“对不起啊迟少爷,我们也就是混口饭吃。”
“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八十老母要赶集,我先走了哈!”
呼的一下子,作鸟兽散。
迟相贤脸上挂不住了,铁青铁青的,恨声道:“叶青鸢,你跟我作对,知道有什么后果吗?现在楚老爷子不在,今儿出门时你大哥才跟我打了招呼,说楚家可不会再护着你了!”
他一边说,一边步步逼近,觉得自己可以吓住眼前的丑女。
叶青鸢一抬眼,两道凌厉目光回过去,冷声开口:“没有楚家护着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棍子打断你胳膊?你有迟家叶家护着,不也只有被我揍得份儿?我告诉你迟相贤,你不过来冒犯我也就算了,你敢坏我的事,可就不止断个胳膊了!”
她轻轻转动着手里的竹竿子,威胁性十足。
迟相贤拧眉:“好端端一个女人,为何变得如此泼辣,叶青鸢,你让我好失望!”
叶青鸢:“?”
迟相贤叹气,道:“我知道,因为我改娶你堂妹青鸾,让你对我因爱成恨。可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成什么样子?我教训五叔,也是杀鸡儆猴,让你迷途知返!”
原身确实很爱迟相贤,此时此刻,叶青鸢心底的阵阵抽疼就是最好证明。然而,那是原身的感情,关她什么事?她控制着情绪,说:“都多大年纪了,还玩联合孤立那套,果真百无一用是书生。五叔,不用管他,我们走。今天的工钱翻倍算!”
有了她护着,楚五叔收好了工具,贴着墙根往村尾去了。叶青鸢把竹棒横在胸前,做出随时进攻的姿势,步步后退,退到了安全地方,这才转身就走。
她追上楚五叔,“五叔!你没事吧!”
楚五叔说:“没事,没事。刚才只不过是埋头走路,被他们偷袭了。不过,你还是不应该废他的手,见了血伤了人,只怕迟秀才不会善罢甘休。”
叶青鸢才不怕呢,她说:“本来就是他们不占理。大不了就告官,他是童生,还要考功名,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楚五叔骇然,不自觉张大了嘴巴。
叶青鸢问:“怎么?我说得没道理么?”
“不,有道理。就是过于耿直傻愣了,看来是没有好全啊。”楚五叔浑浊眼底闪着不明原因的光芒。
叶青鸢还没明白他什么意思,经过一堵矮墙,楚五叔忽然拍了拍手:“我就说不会看错人,你们还不快出来?”
看着在矮墙后面纷纷冒头现身的几个乡民,叶青鸢顿住了。
她问:“五叔,他们是……”
楚五叔说:“刚才不是说了么,要找帮手,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