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老三和毛老四就在姜圆圆屋子的不远处守着,等到姜圆圆和吉祥去绣品铺子了,他们立刻过去敲门。
阿善以为是姜圆圆两人忘记了什么东西,于是过来开门,一打开门毛老三和毛老四就往屋子里挤,他们两个大男人一起,把阿善挤到了一边。
毛老三打量着这间院子,眼里满是贪婪,“青砖大瓦房,好宽敞,我好像还闻到了鸡汤的味道,你们中午喝鸡汤了?”
毛老四脸上的青紫还没下去,但已经开始幻想起了自己住进来的生活,眼睛也不住地打量着。
阿善提着毛老三的衣领就往外拉,“你们擅闯民宅,走!去见官!”
毛老四拉住他,“你这个蠢货!咱们才是兄弟,只要你和我们齐心协力,这间宅子迟早是我们的,你也不用再给人当奴才了!”
阿善在那个家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把他当所谓的兄弟,他只知道小姐对他好,而眼前这两个同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兄长就是畜生!
想起来自己在冬天被几人丢进水缸里的事情,阿善按着毛老三的脑袋往墙上砸,另一只手去捉毛老四,“你们竟然想害小姐!我杀了你们!”
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把比自己年长还胖许多的两个哥哥的脑袋当球一样在墙上砸,砸得人惨叫连连,要不是怕真的出人命给小姐惹上官司,阿善一定把这两人的头都砍下来。
趴在树上的暗卫见状,知道没有自己出手的必要了,于是继续趴着。
毛老三和毛老四连连求饶,阿善见墙面上已经沾了血,这才松手,眼神不善地看着两人。
现在毛老三和毛老四真的怀疑这个疯子会杀了自己,毛老三后退一步,然后猛地扑上去,想压倒阿善,阿善一个飞腿,将毛老三给踹了出去。
毛老四两条腿都在打颤,尖叫一声,扶着毛老三跑了。
等两人走了,阿善重新关上门,然后打水来清洗被弄脏了的墙面,不能让小姐和小少爷看见,万一吓着他们就不好了。
另一边,毛老三和毛老四两人捂着鲜血淋漓的额头一鼓作气跑了不知道多远,还没停下来喘一口气,忽然一个闷棍把两人给敲晕了。
暗卫将两人用麻袋装好,然后飞檐走壁到了一处僻静的山岭,将两人丢了进去,然后再次返回保护姜圆圆的安全。
楚景没多久就知道了这件事,他冷哼一声,两个无知蠢货竟然敢肖想他的女人,真是活腻歪了。
等批完手里最后一封奏折,他换上常服,戴上修复好了的面具,然后从密道出宫,给儿子去讲书。
姜圆圆已经从绣品铺子回来了,还给小楚霖买了个新的风车,一根木头上有五个,每个颜色都不一样,格外好看。
小楚霖的日子简直不要太幸福,每天能吃各种好吃的,想买玩具娘亲都给买,还时不时亲亲抱抱,他暂时对幸福没有概念,总之每天都很开心就是了。
当然,除了读书的日子除外,又见到自己那变了模样的爹,小楚霖叹了口气,乖乖坐到了椅子上,他不懂这到底念的是什么,白天爹爹念,晚上娘亲也念哄他睡觉,现在小楚霖还是一听见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就想睡,但是不敢睡。
姜圆圆坐在树下,眼睛时不时看向这个李夫子,上次一别后,那种熟悉与诡异感一直在她的脑子里萦绕,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熟悉呢。
她觉得脑子里都快成一团浆糊了,于是站起身去倒水喝,现在家里水壶里的水都泡的是菊花茶,天热了,清火的,和冰糖一起煮出来,格外好喝清甜。
楚景最近嗓子有些难受,每次在这里压着嗓子说话,他回去都得吃一些润嗓子的药,不然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都这么努力了,儿子还在打瞌睡,楚景不高兴,轻轻用手里的书敲了一下儿子的脑袋,“醒醒。”
小楚霖揉了揉眼睛,继续装模作样看书。
楚景有些发愁,这孩子不爱看书,以后怎么做太子,怎么继承大统?莫非是他的教学方法不对?正好现在上书阁里的詹事都挺清闲,不如挑一个来这里当夫子?
想起来前不久太傅还因为他膝下无子而上奏过,楚景觉得把太傅弄过来似乎也不错,正好太傅一大把年纪了,最适合带孩子,毕竟年纪大了,火气就会小很多。
他看着手里的三字经,深深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挺好的,给太傅找点事情做,就不会总想着参他了。
楚景每上完半个时辰,就会让小楚景歇一刻钟,他也歇一歇嗓子。
姜圆圆见两人停下来,于是给楚景倒茶,“李夫子,喝些茶润润嗓子吧,我听你嗓子都哑了。”
楚景这次确保自己的面皮不会再出任何问题,他微笑着颔首,“多谢夫人。”
吉祥刚好把井里的糯米团子给取了上来,两个口味,红豆沙的和冰糖的,煮好后在井水里凉一会儿就是冰冰凉凉的糯米团子了。
她先给小楚霖拿了一个红豆的,然后两个口味分别拿了三个摆在盘子里,放到桌子上,给李夫子和小姐吃。
糯米团子不大,拇指大小的衣蛾,姜圆圆拿了一个红豆的,“李夫子尝尝吧,吉祥做糕点的手艺好,您应当吃得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