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相似的脸,浮现在段裴景的记忆里,包括希诺那对江馁格外特殊的态度,非常地不同寻常。
“希诺的异能是什么?”
庄铮鸣:“这我真不知道……这玩意儿人要是想瞒着,我也不能……啊。”
她慢半拍的脑子终于跟段裴景对上了脑电波,诧异地问:“你是觉得他俩说不定是亲戚?”
“这样就说得通了,长得像、还主动帮江馁研究解药……奥……”
一场兄弟相杀、豪门争夺的爱恨情仇在她的脑中拉开序幕,庄铮鸣相当感性,欲言又止地捂住半边嘴。
段裴景无情地剪断她乱飘的脑回路:“别瞎猜,我没这么说。”
“那你说希诺几次都找咱们,是不是在隐晦地求救?遗落在外的弟弟多年之后回归大本营之类的?”
段裴景想了想:“不会。”
“我觉得不然还是先做个DNA吧。”庄铮鸣喃喃自语,“突然搞这么一出,会不会太明显了。”
段裴景早就想过这一可能性了,但希诺如果真的是跟江馁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挑明。
有越和这个良性例子的前提基础在,想要争取他们的信任,坦诚相待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据他的观察,希诺对待江馁的态度,更像是……
在误导。
段裴景眉峰微蹙,说不清楚这种诡异的直觉。
先假设一个如果,希诺既不是兄弟,也不是朋友的话,他在凭借什么来误导江馁?
异能移植?
嚼着这四个字,段裴景隐隐有一种剪不断理还乱,扯的这条线头越拉越长,找不到尽头的感觉。
庄铮鸣挥挥手打断他的思绪:“段哥,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段裴景说,“我还是怀疑他们是奔着江馁来的,如果我的猜测没错……我希望你能帮我个忙。”
庄铮鸣点头:“你说,要怎么办。”
“首先,请你在这个基础上,设想接下来的行动,并不要把这次行动告知任何人。”段裴景沉声说,“牧淳是卧底。”
纸张滑落,庄铮鸣一口水呛在喉咙口,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
“只是一个假设。”段裴景摩挲着骨节,冷静地说,“异调局的安保系统不容置疑。所以我一直在想,ul实验室是如何在不触发警报的情况下,不动声色地得知江馁在局里的情况,包括江馁在这里的研究材料。”
“我试探过了几个拥有最大可能性的人,蓝池还有你,齐莎日常跑外勤多,最怕麻烦,可能性比较小,就只剩下牧淳了。”
庄铮鸣喉咙发干,难以找回自己的声音,半晌才说:“可他的资料还在我们这里,并没有被……”
“掩耳盗铃。”段裴景呼出一口气,“我没猜错的话,江馁的资料早就以电子版的形式,全部复制粘贴到了外网。”
他的话犹如一柄千斤大锤,轰然落入她的心底,发堵发闷。
段裴景点开手机,里面无数熟悉的高层领导的人名罗列开来,继续说:
“早些时候,我曾经听江局提起过,高层里有一个人一直在试图阻止我们调查这件事。我叫我爸帮了点儿忙,虽然过程有点曲折复杂……至少查出来了这个人是谁。”
屏幕左滑,一张简历赫然映入眼帘,在看到的一瞬间,庄铮鸣甚至不可置信。
正是前任异调局局长——高海辉。
“他……”庄铮鸣咽了咽口水,指着屏幕,反应不过来,“他怎么会,他不是……”
她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这个在她印象里温文尔雅的老人,资料下方有一行小字,针扎一般刺伤了她的眼睛。
【跟X国异调局掌权人艾博特先生来往密切。】
艾博特。
这个人的名字他们可能会感到陌生,但如果说是X国异调局的掌权人的话,就好理解多了。
——布锐斯的亲生父亲。
段裴景再次给她展示那些由牧淳罗列的资料:
有高海辉的存在,但跟段父给的资料最大的区别就是,所有资料都抹去了跟艾博特往来的证据。
牧淳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不会这么不小心。
庄铮鸣颓然地捂住了脸,闷闷地说:“就凭这些……说不定……是个误会。”
段裴景非常理解她的情绪,叹声道:“所以我们要做个戏。”
庄铮鸣:“怎么做?”
“第一。在认定牧淳是卧底的基础上,我会在三天后去beleth的画展。不论画里有什么,一旦异调局的防护网被打破,你必须第一时间找到齐莎,然后来找我。”
庄铮鸣下意识地说:“异调局的防护装置都是国家第一警戒标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
她话音一顿。
就是被破了才会奇怪,除非有精通电脑的人刻意放行。
她心情更不好了:“……我知道了。”
“第二,所有关于异变的研究材料,悉数销毁,一旦联系不上我,务必保证江局的安全。”
庄铮鸣说:“蓝池呢?”
“蓝池也是我的怀疑对象。”段裴景扶额,“但我已经试探过他了,更倾向于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