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我隔三岔五便带着佑儿前去学堂,请他放弃学堂,来杜府单独教授佑儿。”
厉蓁蓁冷笑道:
“杜夫人能够看得上曲夫子,请他这位最好的夫子来府上单独教授学问,这应该是曲夫子的荣光才对啊。
“曲夫子感谢杜夫人的赏识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为了我说谎陷害杜夫人呢?”
马颜夕语塞,充分的理由她当然有,可是却说不出口。
杜先佑见母亲似乎是败下阵来,又抢身在前,大声陈述:
“那是因为曲夫子不肯来杜府单独教授我,所以我与母亲隔三岔五便会去学堂捣乱。
“母亲让我去打那些小贱民,威胁他们日后不许来学堂,否则见一次打一次,还要让我父亲治他们的罪。
“渐渐地,学堂学生减少了一半。可曲夫子却说,哪怕学生一个不剩,他也不会收我这样的学生。
“所以,曲夫子恨极了母亲和我,自然会为了侯夫人说话。”
杜先佑毕竟年幼,被父母双亲宠坏了,不懂人情是非,颇为自豪地高声讲出这其中缘由。
在场众人脸上尴尬,尤其是马颜夕,忙捂住了杜先佑的嘴巴。
陆秉文轻蔑一笑,戏谑道:
“原来如此。原来这就是杜夫人母子的为人,如此秉性作风,倒绝对做得出私下处死一品侯夫人的行径。”
马颜夕又失了冷静方寸,指着厉蓁蓁咒骂:
“你这贱人巧舌如簧,颠倒黑白,其心可诛!
“我这就去太傅府找父亲为我主持公道!揭穿你的丑恶嘴脸!”
陆秉文咳嗽一声,别过头躲闪厉蓁蓁的注视:
“杜夫人且慢。此事不宜惊动太傅大人,还是大事化小为好。”
厉蓁蓁表面上不敢置信,实则悬着的心落了地。
马颜夕害死了他未出生的嫡子,险些私下处决了他最心爱的夫人,如此深仇大恨都能大事化小。
陆秉文果然是马太傅的左膀右臂。